“你說eoe啊?他才十八,我又不是禽獸。”
喻年笑話道,“十八怎麼了,國外的這些小孩子可發育得比你好。”
他喝了口咖啡,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又慢悠悠道,“再說了,就算國內十八也成年了,我十八的時候都把祈妄給睡了。”
林熾差點一口咖啡噴出來。
他默默擦了擦嘴角,對喻年比了個大拇指,“人不可貌相啊你。”
以喻年現在對陌生人的冰冷態度,祈妄又是個悶聲葫蘆,他簡直難以想象,這倆冰塊當年到底是怎麼好上的。
他擺擺手,又說道,“你也用不著替我操心。追我的人多了,能排到埃菲爾鐵塔,我也就是沒空,但凡我有心,我一天能換一個物件。”
他這完全不是吹牛。
來了國外,他行情好像還更好了,一窩一窩的男男女女往他身上撲,挨個拿著愛的號碼牌。
要不是現在他好歹混出了點名堂,身邊又有霍宇凝,喻年也在為他保駕護航,他都懷疑自己早晚要被潛規則。
“你那是沒空嗎,我都不高興說你。”喻年冷冷道。
他跟林熾也認識半年了,兩個人在短暫的生疏後,很快就一拍即合,經常混在一起。
<101nove.市,有次林熾喝醉酒,說漏了嘴,叫了李庭言的名字。
從那之後,他就知道了原來林熾跟那個他姐向來很想一較高下的李庭言,居然有過一段。
他不得不感嘆世界真小。
但說起這個人,喻年靠在椅子上,陽光刺得他眯了眯眼睛。
他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對林熾說,“說起來,我倒是聽到了一個關於你前任的訊息。”
林熾抬起勺子,糾正道,“那不是我前任,炮友而已,夠不上這個稱呼。”
行吧。
喻年頷首,從善如流地改了稱呼,“你前炮友。”
他望著林熾悶頭苦吃,一副根本不在乎他說什麼的樣子。
他也不繞圈子,慢悠悠道,“我之前不是跟你說,李庭言可能要跟晨海集團的二小姐聯姻嗎?聽錯了。”
林熾的叉子頓了一下。
他沒說話。
喻年又接著說,“聽說是李庭言直接拒絕的,之前的所謂聯姻,完全是他爺爺一廂情願,李庭言現在都已經放話,要終身不娶了,如果需要接班人,就從他姑姑的孩子裡挑。所以現在他姑姑對他鼎力支援,幫他跟他爹對著幹。”
林熾到這兒終於有些吃不下去了。
他的叉子在菜葉子上旋了一圈,他當然明白喻年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他到底還是沒忍住,問了句,“他為什麼要跟他爹對著幹啊?”
喻年跟看白痴一樣看他,“搶當家權唄,本來李家的繼承人鐵板釘釘的事情了,他家老爺子一力支援他,可最近半年也不知道都發生了什麼,他爺爺突然態度很曖昧,又默許他爹進入權力中心,甚至讓他那個私生子弟弟都上了臺面,李庭言簡直是腹背受敵。所以之前才猜他會跟陳家二小姐聯姻,好得到支援。”
這都是喻年的姐姐跟他說的,他對生意場漠不關心,只會依葫蘆畫瓢地轉述。
“結果那也是假訊息。”
喻年慢悠悠往嘴裡放了個桃子,點評道,“他那個爹一直不是什麼好東西,又廢物又垃圾,誰攤上誰倒黴。李家老爺子以前明明看不上這個兒子,最近的動作卻頻頻示好,我姐說他比起說是想重用兒子,倒像在逼迫李庭言。”
林熾的叉子在盤子上劃了一下,發出一聲尖銳的刺聲。
喻年抬眼看他。
林熾臉上有些不自在,像是掩飾一般,“這跟我有什麼關系。”
他喝了口咖啡,“你們這些豪門本來就鬥來鬥去的,我這種小模特也操不上心。”
“別帶上我家,我家雖然血緣複雜了點,但和諧得很,”喻年說道,“也就他們李家像一團糟。”
“不過也是,這確實跟你沒什麼關系,但前任過得不好總是一件開心的事情。”喻年說到這裡又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