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克摸摸索索的把徽章又放回去,“小花有沒有這個我都信,因為你是好人……我聞不到你是壞人的氣味。”
這算什麼,好人壞人還能靠聞出來?還是說這是……野獸的直覺?
陳一七搖頭。
小克趴在床上,他託著下巴,視線盯著陳一七的耳垂:“朋友也長了這個,然後他就偷偷來,於是我和另一個朋友就偷偷跟著他來。”
“路上我暴露了。”他說著有點委屈,但表情很細微:“罵了我們好久……”
“然後……”小克歪頭:“朋友就消失了,我們追著他氣味過來的。”
陳一七:“……你幾個朋友?”
小克比了個耶的手勢:“兩個喔,但是都找不到了。”
教導過不要說出他們名字,於是小克說的也有些苦惱:“一個長綠芽消失了。”
“一個讓我在海裡等一下,他先進來打探一下……結果也沒有出來。”
嗯……這個說法……
陳一七抬頭,突然想起什麼:“你等了多久?”
小克黑色瞳孔轉動著,像是在回憶:“好幾天了。”
陳一七:“……”
他給小克比大拇指:“你是真等得起。”
小克茫然眨眼:“因為朋友說,我不能一個人進去,也不能跟著不認識的人進去。”
陳一七本正在盤腿,聞言瞪眼:“那你逮我然後非要跟著我進來幹什麼??”
小克解釋:“因為你不是人。”
我靠。陳一七在心裡逼叨了一下,然後無奈扶額——雖然很想反駁,但他那會那個外表還真是看不出來是個人的模樣。
就一血肉形成的小人。
小克你是真會鑽空子啊……陳一七腦袋靠在牆上——也是真聽話。
“你應該不好奇我吧,反正我也說說,我來的目的跟你其中一個朋友一樣,是長了這個。”陳一七撥了下耳垂的綠芽:“我試過幾個處理辦法都不行,估計只能在界間裡想辦法。”
拔的時候還會産生一種自己在自殺的感覺,不過對他來說沒什麼問題,反正有阿遠的病症在他也死不了。
但問題是拔不出來,也挖不出來。
“我好奇小花的不是這個。”小克趴下。
床鋪並不軟和,跟在水裡的感覺天差地別,小克又皺眉:“我是好奇小花為什麼要換模樣?”
“我更喜歡紅色的小花。”
陳一七笑了笑:“因為那個模樣太弱了。”
黑暗對小克來說沒有絲毫影響,所以他能夠清楚的看到陳一七臉上那有點奇怪的表情,但耳邊聽到的聲音卻還是很正常,“我需要強大的身體和強大的力量。”
“因為我有一個,必須要殺死的家夥。”
陳一七睡了大概兩三個小時左右,小克時間應該更短,因為陳一七醒來的時候,小克又趴在了門上。
陳一七眨了下眼,那雙本正常的褐色瞳仁一下子變成了一藍一金的貓瞳,於是他便看見了小克那張很男人但又相當精緻的臉貼在了門上,充斥著嚮往。
“你想出去嗎?”
小克回頭,然後點頭:“現在,想要水了。”
“沒有也可以,只是想要,不是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