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那個時候在走神。陳猊遠沒有將這句話說出來,只是說:“那個叫安谷遠的,看到了。”出現在視野裡所以不經意的看了一眼那種,估計對方都沒有留下印象。
陳猊遠會留意到是因為他察覺到那邊有界間了。
對著鏡子一問一答相當詭異,但是這裡只有他們一個人,所以問題不大,“看到的話就會被留下印記嗎?”
“不清楚。”陳猊遠也不是神,做不到無所不知,“我沒什麼感覺……當然,如果是需要時間加強的印記,那麼最開始微弱到很難被察覺是很正常的事。”
陳一七抬手不自覺的咬住自己手指頭,“我記得萬花筒說一般是五到七天左右才會被帶進去界間吧。”
那麼就算安谷遠身上被留下了印記,那麼只要在被帶進去之前解決掉那個界間就沒問題了吧?
雖然萬花筒說得那個界間很可怕的樣子就是了。
“你倒是,很有自信能解決這個界間。”陳猊遠說道,然後又補充了一句:“不要小瞧我們阿夢加哦。”
陳一七重新回到床上,他摸過手機給小貓發訊息,然後回答耶克莫多:“我沒有自信。”
萬花筒她們都是抱著很有可能死掉的心態去的,更何況他。
“只是沒辦法了。”
陳猊遠:“……?”是說什麼沒辦法了?
……看來不是錯覺。陳一七偶爾說出的話也變得難以理解了。
這種時候陳猊遠就會想到——明明是一個人,為什麼不能心靈相通?
雖然那樣他也很快會暴露就是了。
小貓沒有回訊息,大概還在任務中沒有空看手機。
陳一七翻了個身——等小貓結束了會回他訊息的吧。
不過直到淩晨四點,陳一七也沒有收到小貓的回信。
於是他懷揣著不安的出發了。
大部分界間之內都沒有訊號,手機帶進去除了容易損壞沒什麼別的用處,所以陳一七寄放在萬花筒的組長那裡。
然後戴上了通訊器。
萬花筒的組長是個三十多歲、打扮相當隨性的一位男性,他給陳一七戴好通訊器,然後目光落在他脖頸上的機械頸環上,突然開口:“每個界間都不一樣,有的像這個一樣可以輕易進去,有的則像你們白山那個一樣,幾乎進不去。”
“所以我們也推測或許有的界間可以進行通訊。”
在擔心小貓的陳一七茫然抬起頭。
這個雖然鬍子拉碴但仍舊滿臉寫著精明的男人與陳一七對上視線。
——主動戴上了機械頸環,但是在隔絕一切的界間內,掌握不了狀況的他們是不會啟動機械頸環的。
但是不死的隊友卻可以在出事的時候攻擊機械頸環……甚至不死可以在發覺自己不對勁的時候按下開關。
面前這個人是為了別人而主動戴上的枷鎖的。
大概,可以稍微拜託一下。
“這個任務,我不願意讓萬花筒去……她狀態不是很好。”男人聲音很低,“但上邊下了死命令,而萬花筒也先一步同意了。”
“不死先生。”男人看著他:“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幫一下她。”
…
“總覺得。”坐在麵包車最後一排,陳一七轉過頭撐著下巴看著灰濛濛的窗外,“所有人都很難呢。”
聲音很小,一般這種情況是跟他對話的時候會有的程度。陳猊遠想著,但是因為並不明確所以沒有開口。
“如果……”陳一七不由自主的、聲音越來越低的:“我是……”
原來的【不死】就好了。
失憶把一切都搞砸了的感覺。
“暈車?”前排的萬花筒遞過來一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