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面前這個女人很奇怪,非常奇怪。
她是人類的感覺,但是……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一種似曾相識的,讓人惡心的感覺。
於是泡泡想了想,把她定義成了一隻奇怪的阿夢加。
“發現了的話。”一路“憂愁”的藍突然露出爽朗的笑容,他單手叉腰,另一隻手擺了擺,有點無奈的男性聲音從嘴裡溢位:“也可以不揭穿的。”
“要不然,我也必須得對你們出手了啊。”
他嘆口氣:“畢竟我這次的目標不是來對付你們……而是處理背叛我的同伴。”
“現在搞得我很為難啊。”藍抬手按在“自己”脖子下鎖骨的位置:“‘她’本來就是一次性用品,你這樣不就是讓‘她’報廢得更快嗎。”
泡泡加固自己鱗片的行為一頓,他一下想到當初那個導致自己至今都無法心平氣和看不死的——
阿夢加寄生事件。
難怪啊,難怪他會有那種惡心的感覺。
眼神變得冰冷無比,泡泡身上的鱗片豎起,強烈的殺意席捲而出,讓藍微微挑眉——哎呀。
怎麼突然就激動了。
“嘖嘖~”
夏爻坐在友塘鎮少有的高樓上,他手比在眉毛處做出一副眺望的模樣:“大兔子這邊也打起來了。”
“嗯……到處都打起來了啊。”懸空的腿晃了晃,夏爻笑嘻嘻的:“這樣我熱鬧都看不過來了。”
“哦對,地下應該也在打吧。”夏爻歪頭避開一顆上升的光液泡泡球,他回想起自己在地底之下發生的事:“真可怕啊。”
“希望小烏鴉能活著出來吧。”
他話音剛落,轟隆如雷鳴的聲音響起。
夏爻先是抬頭看了眼天空,然後突然反應過來一下又看向地面,他表情有點震驚:“喂喂不是吧……把‘路’都給吵醒了嗎?”
“小烏鴉這麼猛?”
那他在這高樓上且不是很危險。
地面開始晃動,有裂口大幅度蔓延,夏爻嘶了一聲後果斷撤下去——這個熱鬧還是不要看了吧。
命更重要。
所以他不是告訴過陳一七了嗎。
想做的事要趕快去做,時間是有限的。
看。現在想做什麼都沒辦法做到了吧。
耶克莫多面帶笑容的沉入黑水,他沒有掙紮,任由柔軟無形的水掐住自己的脖子,讓死亡如影隨形。
要做些什麼呢?
用十七昏睡過去的這段時間。
窒息感越發強烈,耶克莫多也逐漸亢奮——
總之,先把礙事的家夥處理了再說。
寧源生舉著一把合不上的大骨傘在肉泥身上跳躍著。
陳一七讓他快離開的事他是想聽的,但是肉泥已經醒了,不見盡頭的地下世界裡,它的身軀拱起扭轉,像綿延不斷、會自己動的山脈。
這讓寧源生找不到來時的路了。
光液滴落在骨傘之上,然後再緩緩滑落。
寧源生抬起頭——說要保護他還真是在那個自身難保的時候都給他增生出了一把保護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