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寧道:“不知二河家中親人如何,既然我遇到他們兄妹說明有緣,若他家人不願意收留,我可以帶他們回莊子。”
朱有義作為村長哪能不知道二河傢什麼情況,立刻道:“二河家除了他爺都好著呢,他爺不聽勸非要白日出門,撞上異屍人沒了。”
姜老頭那死摳門為了一隻被攆到門口的雞連命都不要了。
二河和桂妞呆愣住。
秦寧卻已經為兩人慶幸起來,既然如此也能放心把兩人放下了。
不過他們沒有立刻走,朱有義有心想打聽訊息,秦寧也有心想為招人打個廣告,和盧久安一起跟朱村長聊了一會兒。
當然皇帝甩鍋那段就略過了。
秦寧也沒直接說要招人,只是把盧久安幾人的情況說了說,讓朱村長知道有這麼一個去處。
百姓安土重遷,除非不得已,沒人願意舍棄幾代經營的家宅田地。
朱村長若有所思,但沒多說什麼,再有一月地裡的糧食就能收割,便是他想走其他人也不願意。
最後朱有義親自把他們送到了村口。
二河依依不捨跟周家兄弟告別,雖然村長剛剛私下勸他可以跟秦少爺走,可他不想跟他奶和大伯一家分開。
離開廟前村,秦寧加快隊伍腳步,踩著夕陽回到了楊家莊。
秦盼怡已經在門口等著,見他平安回來提了半天的心總算放下來,想數落幾句,又想起丈夫的話,寧哥兒是真有本事,他敢一個人出去必有他的底氣,她不能自認為關切說喪氣話。
“罷了。”她拍扶著胸口,“你能平安無損回來,看來確實學到了本事,我就不瞎擔心了,只是你以後要是去冒險必須得說一聲叫我們知道。”
秦寧老實點頭:“好,我一定跟你們說。”
秦盼怡這才看到他後腦勺的小揪:“你頭發怎麼回事?”
秦寧看了下左右,湊到她跟前小聲說:“我嫌棄太長自己剪了,別人問起來大姐幫我圓謊,就說是散開被喪屍抓住才不得已割斷的。”
秦盼怡心裡高興弟弟在她面前說真話,也不計較他的出格,唇角帶笑道:“行,我幫你說。”
跟著也小聲道:“娘知道你來了想見你。”她目露歉疚。
“沒事。”秦寧安撫道,“既然你們要搬去我那,遲早都要見的。”
姐弟兩這邊說著小話,楊家各房接到訊息也過來了,楊銳立刻咳嗽一聲提醒。
兩人收了聲,楊鋼最積極,幾乎小跑過來,見秦寧穩穩站著一點受傷的樣子都沒有,立刻道:“我就知二郎定能毫發無損——呃……”頭發怎麼變短了?
秦寧自然拿提前想好的說辭搪塞。
楊鋼一聽頭發長會被喪屍抓住,當即坐不住了:“剪得對,回頭我也剪,剪到脖子、不耳朵這裡。”
“胡鬧!”楊鋒瞪他,盜匪賊人才剪那麼短。
“哪裡胡鬧了。”楊鋼現在對求生十分執著,聽不得一點反對意見,“萬一打鬥中頭發散開被抓住咬死了怎麼辦?你不想活我還想活呢!”
楊鋒想反駁,偏又知道二弟說的有道理,生死麵前哪還顧得上什麼禮不禮,想說你哪裡打鬥了,你連門都不出,又怕二弟面上過不去。
秦盼怡怕吵起來,忙道:“二哥說的是,我也想著要不要剪短,危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短發梳洗更方便。”她提醒道,“若一時半會不能通商,咱們只怕得用草木灰清洗了。”
便是她和楊銳也只多帶了一月用量的洗漱用品,各房只會帶的更少,回頭分一分根本用不了幾天。
楊鋒霎時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