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久安見不能善了,將周大郎往後一推:“帶你母親和弟弟躲好。”
周大郎卻把母親和弟弟藏到車上後自己拎起一根棍子沖了上去。
他看似朝著山羊鬍帶來的下人,卻中途一扭,朝著山羊鬍揮了過去,山羊鬍猝不及防,只來得及朝旁一偏,棍子打在了肩膀上。
“你個兔崽子敢打我!”山羊鬍是個身強體壯的成年人,幾下就將少年捉住,奪過棍子將他按在地上抽打。
少年慘叫一聲,隨後死死閉住嘴奮力反抗。
“大郎!”
“大哥!”
周母和週二郎驚叫,立刻下車要撲過來救人。
“回去!”盧久安大喝一聲,打退一個下人,抽身一棍子砸在了山羊鬍的腦袋上。
山羊鬍被打得一懵,回過神來大叫一聲:“給我往死裡打!打死扔給異屍,死無對證!”
盧久安臉色一變,眼裡閃過一抹狠色:“動手!”
得到訊號的護衛們下起了死手,不多時就有兩個當場斃命,其他人見狀瞬間如被潑了一盆冷水,心裡冒出怯意。
“不許退!他們已經殺死兩個,必不會放過咱們,不想死就給我上!”
下人們又沖殺上去,知道眼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他們哪怕死了兩個人人數也是商隊的二倍,也都受過訓練,只是沒有商隊的體格和實戰鍛煉出來的勇猛,但到了這個拼命的時候還是使出全力,雙方打了個不相上下。
盧久安捱了兩棍,心裡懊惱昨日就該跟楊夫人商議把驢殺了給大夥填個肚子,不然區區十幾個人放在從前早拿下了。
山羊鬍捂著腦袋本想躲遠,卻瞥見來趁機扶走周大郎的楊夫人,上去一把將人抓住。
“娘!”遠處被叮囑躲好的週二郎大叫。
楊夫人倒沒有喊叫,一把薅住了山羊鬍的頭發。
“啊!你個賤娘皮!鬆手!”山羊鬍沖著楊夫人揮拳,被她躲開。
周大郎忍痛從他背後撲上去:“放開我娘!”
山羊鬍不管不顧一個勁兒朝楊夫人揮拳,楊夫人躲閃不及被打到右臉,卻死死抓著他的頭發不放。
山羊鬍脖子後仰想拉開距離,頭皮被拽得生疼,直接拿腳去踹,楊夫人被踹到肚子,立刻痛得蜷縮起來。
“娘!”周大郎驚懼又憤怒,山羊鬍已經騰出手來要收拾他。
周大郎想起他看到將人咬死的喪屍,一口咬住了山羊鬍的脖子。
“啊!”山羊鬍慘叫一聲,他立刻朝後肘擊,想讓人從背上下去,周大郎被打得肚子一痛,松開了嘴,卻咬下了一片肉,鮮血直往下流。
“好好好。”山羊鬍面目猙獰,抓住周大郎的胳膊將他摔在地上狠踹。
楊夫人忍痛撲過去救兒子,被拽著頭發就要往地上磕。
一切發生在短短一分多鐘,盧久安和護衛被纏住根本來不及救。
便在這時,山羊鬍突然發出一聲慘叫,拽著頭發的那隻手直接斷開飛了出去。
跟著幾道劍光,打鬥中的下人們紛紛痛叫倒地。
盧久安和五個護衛看著彷彿從天而降的少年驚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