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以洵:“……”
莫不是這也與他那個暴躁師尊有關?
溫以洵沒多問,坐在地府之首的座位上睡著了。
他並沒有睡覺的想法,是地府之首以魂魄入了他的夢。
“你想清楚了嗎?”地府之首想讓他知難而退,“那裡可是九死一生的魂海。”
溫以洵絲毫沒有畏懼,“那又如何?”
“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地府之首調侃道。
溫以洵擺了擺手,道:“我死過,為了心愛之人死過,也和心愛之人共感過,親眼看著心愛之人從我的眼前消失過,你說,我還怕什麼?”
地府之首:“……”
“我也曾畏懼過,可是畏懼沒有用啊!”溫以洵意識不清的說,“我也曾怕疼,可怕疼就不會疼嗎?”
地府之首沒答話,接著就被溫以洵趕出了夢中。
溫以洵一睜眼,拉著謝宴星的手,“走吧!”
謝宴星淡定的點頭,“好。”
魂海在整個地府的邊緣,而閻靈殿是地府的中心。
要想抵達魂海,就必須走過忘川口,奈何橋等地方。
這都是老生常談的地方,也是溫以洵和謝宴星走過好多次的地方。
只是兩個人攜手走過,還是第一次。
到了忘川口,溫以洵看到了忘川石。
忘川石上刻著很多人的名字,唯獨刻著的“謝宴星”三個字在發光。
溫以洵一看,謝宴星的名字和自己的隔著十萬八千裡,他就不服氣的將自己的名字刻在了謝宴星的旁邊。
而謝宴星呢,也將自己的名字刻在了他的旁邊。
一時竟分不清誰更幼稚,也分不清誰更勝一籌。
名字刻上去就消失了,溫以洵也知道其中的緣由。
世間因果不得變,百因必有果,萬果皆有因。
溫以洵也沒有自討沒趣,踹了那石頭一腳,就走上了奈何橋。
奈何橋下是碧綠的幽魂水,也是通往魂海的唯一路徑。
“害怕嗎?”謝宴星手指點在橋壁上問他。
他抱著期待的心情去看了一眼忘川,“這有什麼害怕的?”
“我們家小洵太勇敢了。”謝宴星有模有樣的誇贊道。
溫以洵抬起下顎,“那是,你們家的。”
二人相視一笑,心照不宣的臂挽著臂跳了下去。
跳下去的那一瞬間,有一座鬼船來接著他們。
鬼船發著幽綠的光,像是塗滿了螢火蟲的船帆。
船身散發著鬼火,像是自燃的磷粉般壯觀。
溫以洵無暇欣賞這些,他只知道第二日就到了魂海的地界。
魂海不入鬼,鬼神皆遠之。
鬼船在魂海上跌宕起伏,竟然憑空消失了。
溫以洵和謝宴星像是墜落的流星般,快速下墜,入了魂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