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以洵環顧一週,發現這裡很像某個地方——閻靈殿。
他偷偷瞥了一眼謝宴星,想來謝宴星應該也不知道為什麼吧,他也就沒多想。
一場戲看下來,看的溫以洵困成狗。
他靠在謝宴星的肩膀上,連站起來都困難,“若是不看那些字幕,根本聽不清他們唱的什麼。”
“不如我給你唱一段聽聽。”謝宴星輕松的說。
一聽這個,溫以洵瞬間不困了,“你還會唱戲?”
“和我母親學的。”謝宴星垂下眼皮說。
溫以洵豎起大拇指,抬起眼皮,仔細的聽著謝宴星唱戲。
在這空蕩蕩如同地府一般的劇院裡,溫以洵聽見了兒時記憶裡的聲音。
在他很小很小的時候,父母去世不久,溫以洵一隻小鬼在地府裡孤苦無依的。
他日日夜夜的睡不著覺,忽然有一天,他聽到了一場戲曲。
那聲音清幽中帶著一絲哀傷,溫以洵好像能感受到唱戲之鬼並不快樂。
那婉轉動聽的聲音忽遠忽近,好像唱戲的人就在他身邊,那聲音一直縈繞耳畔,直到他熟睡過去。
溫以洵恍惚無措的看著眼前之人,這嗓音,絕對沒錯。
謝宴星唱完後,溫以洵認真的問道:“謝宴星,我們……是不是很早就認識了?”
“是。”謝宴星也沒有否認。
“你就是當年唱戲的那隻鬼?”溫以洵想著自己喊了好多聲,就是沒有鬼出現在他的面前,就想問問謝宴星,“你當時,為什麼不出來見我?”
“當時,醜。”謝宴星扭過頭去說。
溫以洵好像意識到了什麼,“你當時是不是……受傷了?”
“小洵,你真的很聰明。”謝宴星坐到他旁邊說。
“是他嗎?”溫以洵繼續問,“他一直都在打你,是嗎?”
謝宴星不置可否。
溫以洵又想起來那日見到地府之首的樣子,“我回到地府,見到地府之首了,可他……”
“和以前不一樣了是嗎?”謝宴星無所謂的問道。
溫以洵點了點頭。
“地府之首不是他了,他已經死了。”謝宴星一點一點的訴說著自己的戰績,“據說是被新的地府之首剝皮抽筋而死。”
溫以洵明白了,新的地府之首就是他那日見到的那個。
“謝宴星,我不是有意要揭你的傷疤的,我再問最後一個問題。”溫以洵就想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他是你什麼人?”
“我管他叫師尊。”謝宴星閉上眼說。
溫以洵一把抱住了謝宴星:“你放心,再也沒有人打你了,我會保護你的。”
“你一直都在保護我。”謝宴星摸著溫以洵的頭,“從我們知道彼此存在的第一時間,你就在保護我。”
“我第一次知道你存在就是你唱的那幾場戲。”
溫以洵想不到更早的了。
“是嗎?那看來我知道你存在要早很多啊!”
謝宴星腦海裡全是往事與回憶。
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有說話。
直到太陽落山,溫以洵才開口:“接下來,什麼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