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餓了。”古樹魂靈聲音無處不在，“年輕人，給老夫找點吃的去。”
溫以洵沒好氣的說：“我倒是吃的很撐，要不我吐出來一點給您？”
古樹魂靈用藤條抽了溫以洵一下子，被謝宴星攔了下來。
藤條擦著謝宴星的血肉而過，吸了一點血。
“情血？”古樹魂靈化為人形，“你們……”
“沒什麼。”謝宴星裝作不在乎的說。
“生死念，脫魂換骨。”古樹魂靈瞪大了雙眼，激動的揪了一把綠鬍子，“你真行啊！”
謝宴星：“……”
“前輩，生死念，脫魂換骨到底是什麼？”溫以洵禮貌的問。
古樹魂靈嘆了口氣，“這說來話長，已經是幾千年前的故事了。”
“那就不用說了。”謝宴星捂住古樹魂靈的嘴，“說正事。”
古樹魂靈打了個哈欠：“老夫的正事就是睡覺。”
溫以洵：“……”
“鬼的魂氣認主，這說明瞭什麼？”溫以洵求知若渴的看著古樹魂靈，“是不是證明他就是那隻鬼？”
“那倒未必。”古樹魂靈捋著綠鬍子說，“有兩種情況，第一種就是你說的那一種，第二種就是人的執念太深，會吸引鬼的魂氣。”
“執念太深？”
溫以洵一想，是了，許瀾的執念，在於妹妹許雲和早就慘死的母親，還有那可惡的父親。
“你是鬼？”古樹魂靈這才反應過來，“你竟然是鬼？”
“您老人家活了幾千年，用得著這麼驚訝嗎？”溫以洵皺眉道。
“老夫問你，人死後有去向，那麼鬼死後呢？”古樹魂靈由衷的問道。
溫以洵思考片刻，“鬼死後，就會徹底消失唄！”
“錯了。”古樹魂靈糾正道，“某種意義上來說，鬼也是有生命的，鬼化為人，鬼修成神，都只是六道輪回的一種。”
溫以洵沒明白。
“都說人死後化為鬼，其實不然。”古樹魂靈繼續說，“人死後，還是人。”
“死人？”溫以洵接話道。
古樹魂靈：“……”
廢話！
古樹魂靈繞著溫以洵轉了幾圈，“你不說，老夫真看不出來。不過，你的生死念還未完全成，所以，仔細一感受，還是有破綻的。”
溫以洵又把話題轉移回來，“是因為脫魂換骨嗎？”
“是，也不是。”古樹魂靈解釋道，“若是脫魂換骨，你的破綻不會在壽命，你的壽命也不會受限，恐怕是動用了禁術……”
它話還沒說完，就陷入了沉睡。
“咦？這是怎麼了？”溫以洵自言自語道。
“它應該不能說禁術。”謝宴星猜測道。
“你為何懂得這麼多？”溫以洵不解的問。
“看書看得多吧！”謝宴星敷衍道。
“你都看的什麼書啊？”溫以洵追問道。
謝宴星嚥了口氣，“新華字典。”
溫以洵：“……”
他掰弄著手指，“謝宴星，我現在是人還是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