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謝宴星拉了出去。
“你要帶我去哪?”
溫以洵手腕被謝宴星攥的緊,疼的他死咬著嘴唇。
“去醫院。”謝宴星收了力氣,“你這臉色白成這樣,不去醫院去哪?”
“我不去。”溫以洵渾身抗拒,“沒用的。”
“你怎麼知道沒用?”謝宴星明知故問道。
溫以洵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是啊,不去試試,怎麼知道沒用呢?萬事皆在嘗試嘛。
想到這裡,溫以洵放棄了掙紮,跟隨謝宴星來到了醫院。
這是距離學校最近的一家醫院,醫療設施想當可以,在整個蜀地也是排的上號的。
謝宴星找了專家,一個專家接著一個專家的給溫以洵診治,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溫以洵一開始還抱有希望,現在看來也不過是浪費時間。
只剩下不到三天了。
回到宿舍,溫以洵疼的在床上打滾,謝宴星不敢看也不敢聽。
生死念只有在最後一刻才能啟動,也就是說一旦他現在於心不忍,就會前功盡棄。
謝宴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溫以洵痛苦,卻什麼都做不了。
做不了索性就不看了,謝宴星一個人回了家。
溫以洵挨過一陣又一陣的疼痛,呆呆的望著謝宴星的床。
“我快死了,要不要告訴你呢?”溫以洵苦思冥想著,“告訴了你,你會不會怕我?”
很多問題就是個死結,溫以洵一點點的鑽進死衚衕,出都出不來。
週末晚上,謝宴星一身煙酒味的回到了宿舍。
侯閣和蘇烙也回來了。
在見到他們的那一刻,溫以洵什麼都想通了,“告訴你們個秘密,我不是人。”
三人:“……”
“我其實是一隻吸血鬼。”溫以洵清醒著說,“但我可能明天就要死了。作為道德感十分強烈的吸血鬼,我不會帶走你們的。”
三人大眼瞪小眼的彼此看了許久。忽然,侯閣大笑起來。
蘇烙也跟著大笑。
他們都不相信溫以洵說的鬼話。
只有謝宴星面色沉重。
二人歡聲笑語,一人思慮萬千,一鬼如釋重負。
就這麼渡過了一個晚上。
第二日,溫以洵手腕漫上無數紅絲,從手腕一直蔓延到脖頸,甚至是頭發絲。
如果說昨晚侯閣和蘇烙不相信溫以洵的鬼話,看到這一幕,也信的八九不離十了。
第一次覺得宿舍裡這麼可怕,兩個人徑直竄到了教室。
紅絲蔓延到溫以洵的眼角,點上了一顆紅痣。
紅痣隱藏在紅絲下,看的不那麼真切。
時間差不多了。
謝宴星拿出小刀,劃破了自己的手指。
溫以洵詐屍一樣沖了上來,他直接跳下床,瘋狂的吮吸著謝宴星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