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她自己。
然而這會兒,不知道是被人抱的,還是用指尖摸的,喬昭久違地感覺渾身暖融融的。
她身上都是姜滿淨的味道,和溫度。
“……”
喬昭揉了揉耳尖,掀被下床。
她走進廚房,看著姜滿淨套著圍裙切菜,動作不是很熟練,側臉神情專注。
喬昭躺得久了,此刻懶懶倚著玻璃門,她看著姜滿淨不是很靈活地做完一頓飯,做好後嘗起來味道竟然很不錯。
姜滿淨一副求誇的模樣:“之後我給你經常做湯好不好,喝完湯身體會暖洋洋的。”
喬昭:“有李姨在,不用你做。”
“也有她不在的時候啊,就像現在。”
喬昭點頭:“好。”
分辨出她的神情不是抗拒,而是別的什麼,姜滿淨疑惑道:“你不喜歡我給你做飯?”
喬昭嚥下食物,搖搖頭:“不是,就是突然覺得你好賢惠。”
姜滿淨哼哼:“我也不是對所有人都賢惠。”
喬昭勾唇:“嗯。”
自從放了寒假,大雪彷彿就沒停過,紛紛揚揚下了好幾天,大街上人煙稀少,視野裡是茫茫雪白。
這種天氣下沒人願意出門,姜滿淨惦記著她的體質,每天晚上抱著枕頭厚著臉皮主動求暖床,被喬昭再無情地拒在門外。
喬昭不懷疑她暖床的真心,只是自己這處境岌岌可危,她再不做點什麼,就要被吃幹抹淨了。
這些天,家裡沒有別人,客廳地毯上、廚房裡、陽臺上到處都有她們親暱過的痕跡。
有幾次甚至還被李姨撞見,偏偏當時喬昭被禁錮的動彈不得,她瘦長的指尖抓著女孩的手腕,白皙的骨節泛著潮,張了張唇,然後被堵得說不了話。
如此幾次。
喬昭:“……”
這會兒,她還想試圖再進入臥室,喬昭說什麼也不可能答應她。
彷彿也意識到自己“色.情狂”的標簽貼的牢牢的,姜滿淨無力解釋:“我真的保證自己規規矩矩的,只是抱著你,不亂動。”
“……”
喬昭才不信她的鬼話。
直到後來有一次例外,那天是跨年,窗外照例飛起鵝毛大雪,眨眼之間便積了厚厚一層。
喬昭生理期來勢洶洶,大概也有環境的原因,那股難以言喻的痛感從早上就開始糾纏著她,一直持續到晚上。以往生理期也會痛,可是都在忍受範圍之內。
姜滿淨那天剛好在比賽。
出門時看到那麼厚的雪,又想到喬昭怕冷,就不同意她跟著。
比賽完已經臨近傍晚,姜滿淨回到家,見客廳裡無人,徑直走到喬昭臥室前,沖進去的腳步一頓,彬彬有禮地敲了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