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昭謙虛:“還行。”
“能不能教教我?”
喬昭看著她的字:“有點難。”
在她一副“你真的好厲害”的灼灼注視下,喬昭拿起筆,蘸了蘸墨水,同樣寫了個昭字。
兩人的昭字放在一起對比,襯得姜滿淨的字更加慘不忍睹,本人倒很樂觀:“你看,我寫字醜,你寫字好看,我學習差,你學習那麼好,咱們這叫什麼?”
喬昭:“什麼?”
姜滿淨恬不知恥道:“咱們這就叫,天生一對。”
….
混亂熱鬧的體育館裡,就她倆面前是塊清淨之地,姜滿淨提著筆,專注地寫字。
“手腕不要緊貼著紙,稍稍墊起來。”說著,喬昭指尖抵住她纖細手腕,輕微抬高,懸在空中。
大概看不得她倆這麼悠閑,沒多會兒,就有陸陸續續高一生走過來,七嘴八舌。
“社長還親自教寫字嗎?”
“我加入了,社長能不能教教我啊?”
“我很好學的….”
瞥見姜滿淨越來越黑的臉,喬昭搖了搖頭,唇角一抹淺笑:“不好意思了,教學活動只有一次,被這位同學搶先了。”
“啊…..”其餘人難掩失望,嘟嘟噥噥離開了,繞是如此,書法社面前也站著不少想要加入的人。
招新活動持續到了晚上。
姜滿淨甩了甩自己發麻的手腕,將近一整天,她都在記著新入社員的基本資訊,而且她跟書法社還沒關系,書法社社長本人就在那裡悠悠坐著,偶爾寫幾個字博得一片誇贊。
這會兒黃昏垂落,活動已經結束。
喬昭打電話讓社員過來收拾著小攤子,回頭問:“累了嗎?”
姜滿淨:“給社長打工,一點都不累。”
喬昭挑了挑眉。
兩人出了學校,踏著黃昏細碎的零光,走到了奶茶店前,喬昭晃了晃手機:“不讓你白打工。”
想起她之前給小社員的熱奶茶,姜滿淨意味不明道:“用奶茶當謝禮,是你的習慣嗎?”
聞言,喬昭停下點單的手:“那你想要什麼?”
姜滿淨唔了聲:“最起碼要和別人不一樣吧。”
當天晚上,姜滿淨洗完澡,正站在浴室鏡子前吹頭發,門被人敲了敲。
她一頓,放下吹風機,去開門。
門外站著喬昭,她兩手空空,似是剛洗完澡,睡衣外裸露的肌膚透著水汽,眉眼微微挑起。
倆人“冷戰”那段時間,姜滿淨晚上沒再去過她房間寫作業,然而這會兒突然造訪。
姜滿淨眨了眨眼:“怎麼了?”
喬昭在敲門前做了很長時間心理建設,已經做好進房間後被“生吞活剝”的準備。坦白講,她不是不喜歡親暱,而是不習慣自己被親時發出的聲音,偏偏她又控制不住。
她還幾乎天天晨跑,竟然氣還沒有姜滿淨長,這讓她情何以堪。
最重要的是,她面板很白,一有點什麼,那些曖昧的眼色便會顯現出來。
然而直到她進了房間,不緊不慢逛悠了兩圈,預料中的吻並沒有落下,她也沒有被抵在牆上動彈不了。
姜滿淨如同正人君子般,表情很正直:“你先坐會兒,稍等我一下。”
說完,她小跑著浴室裡,毛巾擦著半濕的發絲。
後背忽然擁上來熟悉的溫度。
喬昭下巴墊在她肩頸上,透過對面的鏡子看著姜滿淨怔愣的表情,扣在她腰間的指尖一寸寸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