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她漂亮微挑的眼眸。
“那就,看在我女朋友這麼好看的份上,”姜滿淨捏了捏她的耳垂,帶著一點點張揚:“就隨便贏個獎杯回來吧。”
鋼琴是可以直觀表達情緒的樂器,也最需要時間來驗證,在她荒廢的那些時間裡,指法技巧以及情感表達都在慢慢退化,她需要用更多的時間和精力,讓自己回到以前的狀態。
尤其是,喬昭曾經見證過她風光無兩的模樣。
那這次比賽,她一定會拿冠軍。
姜滿淨以前勝負欲很淡,因為曾經並沒有人要求她必須取得多麼優秀的成績,她只需要能夠站在舞臺上好好地彈奏,讓自己滿足和開心就可以,不需要達到任何人的期望。
現在喬昭也並沒有說出她必須拿冠軍這種話。
然而,姜滿淨第一次,燃起了極強的勝負欲,她想要拿冠軍給喬昭看,想要證明她的女朋友很強,想要證明自己是可以配得上喬昭的。
她沒幾個拿手的東西。
只能在自己擅長的領域做到極致。
向喬昭證明。
她們天生一對。
姜滿淨將精力集中在不久的初賽上,初賽在一個月後在北城藝術廳舉辦,參賽的都是全國各地擅長鋼琴的音樂生,年紀和她們一般大。
她剛提起來的學習成績,開始慢慢下滑,時間用在了練習鋼琴上。在學校裡,除了日常的上課,其餘時間基本都呆在鋼琴教室裡。
相比於她,喬昭便顯得不那麼忙碌,撇開學生會的事情和日常學習,她能空出來大部分時間,這些時間裡她便陪著姜滿淨在鋼琴教室裡練琴。
剛開始,舒暖樸寧幾人對她的到來感到驚訝,時間久了,在看到喬昭每天雷打不動的出現在教室裡,幾人對她的存在也慢慢習慣了。
喬昭有時候會早來,有時候會晚來,通常過來後就坐在靠牆的長椅上,不說話不吵鬧,安安靜靜的坐著,偶爾朝姜滿淨投過來很專注的一眼。
在這些藝術生裡,她是局外人,盡量把自己的存在感放到最低,可她大概低估了自己的誘.惑力,她不需要刻意地發出聲音,單單坐在那裡,就輕而易舉攫取了某些人的注意力。
尤其是在黃昏的光線投影在她身上,她低垂的長睫,安靜漂亮的側臉,撐在黑色長椅上的修長指尖,骨感清晰。她坐在溫柔的光影中,白色校服撐著她薄瘦的身體,透著朦朧的安靜和脆弱,如同油畫裡的模特。
無一不在昭示她的魅力。
讓人長久移不開目光。
傍晚六點半,其餘幾人全都回家,姜滿淨照例是最晚走的那個。
她彈完了一遍但丁奏鳴曲,覺得和前幾次比狀態越好越好,忍不住側頭看過去:“怎麼樣?”
喬昭抬頭:“挺好的。”
“什麼叫挺好的,你是不是根本沒有認真聽?”
“聽了的,”喬昭說:“你彈的每一遍,我都覺得很好。”
姜滿淨撇了撇嘴,不吃她這一套,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看著她:“你就是沒有認真聽。”
喬昭在長椅上抬眸,含著笑意:“我真的聽了。”
姜滿淨幽幽:“你沒有,舒暖剛剛坐在你旁邊,你對她笑了三次,和樸寧說了不下五句話,龔怡還幫你撿起來你掉在地上的飯卡。”
喬昭噎住:“你記得這麼清楚啊?”
這句話簡直無聲點燃了一小股火氣,暖爐上的熱氣器蓋子咕咚咕咚冒著泡泡,灼熱的水汽無形遊走在姜滿淨五髒六腑中,她單膝跪在長椅上,身子跟著俯下去,琥珀色的眼眸裡藏著哀怨和委屈。
距離被頃刻拉得很近。
曖昧被無形擴散開。
喬昭眨了眨眼睛,彷彿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姜滿淨不言不語,用行動來表達。
她單手撐在喬昭肩膀上,低頭,在即將接觸到那瞬,喬昭偏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