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昭愣了愣。
男生笑得更歡了:“好啊。”
緊接著服務員上了十來杯馬天尼。
喬昭不懂酒的品類,也能透過旁人表情判斷出是個高濃度的酒,她看見姜滿淨面無表情仰頭灌了好幾杯,臉頰變得越來越紅。
那個卡座上的人,沒有一個人試圖幫助她。
哪怕象徵性攔了攔,也沒有。
所有人,包括其他女孩,都在好整以暇看著姜滿淨自我灌醉。
喬昭霍然站起來,走到他們附近,在其餘人訝異的目光下,拿過了姜滿淨的酒杯。
“喂,你誰啊,”有人氣勢洶洶地問:“別多管閑事!”
“不好意思,你們這桌的單我買了,”喬昭捏住姜滿淨的手腕:“人我就先帶走了。”
幾人面面相覷,不約而同看著中間那個男生。
有人喊了聲錢哥。
錢哥:“我們不缺錢,人你也帶不走。”
“我姓喬,”喬昭給他留了串電話號碼:“你有任何不滿,可以隨時來找我。”
大概是酒精上頭也需要時間,即便短時間內灌了大量的酒,姜滿淨的步伐竟然還挺穩當,全程被她牽著手腕出了酒吧,沒有任何的反抗。
喬昭懷疑她還是清醒的,然而剛出了酒吧沒幾步路,姜滿淨扶著街道的路燈吐得天昏地暗。
喬昭沒有帶紙巾,她脫掉外套,用外套的衣袖擦了擦她的唇角。
“你還記得我是誰嗎?”喬昭觀察著她。
姜滿淨吐了很久,吐到胃裡幾乎沒有任何的東西,她才脫力般靠著路燈,昏黃的光線照在她長而卷翹的睫毛上。
聞言,姜滿淨朝她看過來,端詳良久:“媽媽。”
她猛地抱住喬昭:“媽媽,是你回來了嗎?”
“……..”
“我好想你。”
“……..”
“你別再丟下我了,別再丟下滿滿了,好不好?”
“……..”
女孩子的聲音染著哭腔,大滴大滴滾燙的眼淚,弄濕了喬昭的針織衫,在這個寂靜的黑夜,在這個散發著酒精和靡靡的街道,少女的脆弱和可憐向她展現得徹徹底底。
她一直在哭,沒有停下來的趨勢。
喬昭的手近乎無措地抬起,猶豫地捱上她薄薄瘦瘦的脊背,生疏又溫柔地安撫著。
“不丟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