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江的頭發為了上午的採訪打了發膠，蹭在面板上有些硬，又很癢。
許淩卓用力昂著頭，微微張著嘴，心裡滿是打鼓聲，這是虞江，他從沒想過虞江會做這事。
他手又用力抓了抓虞江的肩膀，一樣的寬厚，又給人安全感。
已經是第二次，他沒這麼快，但虞江很有耐心。
“呼——”許淩卓終於覺得自己開始眼冒金星，暗色的車頂上一閃一閃。
虞江嚥了一下，抬起頭：“給轉正嗎？”
許淩卓喘了幾口氣，手指拂過眼角不自覺流下的淚。
他低聲：“這哪兒夠啊。”
才試用一兩個小時就要轉正，哪有這道理？
但他不知道，此時此刻、此情此景，這句話聽進虞江的耳朵裡，就是鼓勵和索取，還有不滿足。
虞江笑了聲，又把他從副駕抱回來：“那就到你覺得夠。”
庫裡南的空間很大，但兩人個子都很高，還是勉強了一些。
後來虞江直接把外套蓋在許淩卓身上，抱著他進了別墅裡。
他們就一直緊緊貼著。
臥室在二樓，虞江每上一層臺階，許淩卓就緊緊抓一下虞江的肩膀。
虞江低頭親了親：“放鬆點。”
到了樓上，許淩卓終於放鬆下來，冷不丁開口：“你晚上還有事，時間來不及了。”
虞江：“……你現在趕我走啊？”
許淩卓：“這個酒會你不能不去，也不能遲到，事關北邊那塊地皮，很重要……嗯！”
虞江推開了臥室門：“這時候不談工作。”
……
到最後，虞江的時間到底還是有些緊張，好在地方距離並不遠。
他匆匆沖了個澡，一邊換衣服，一邊親了親許淩卓的額頭：“等下你自己去洗澡，一會兒我讓張嬸過來這邊給你做飯。”
許淩卓正平躺著看天花板發呆，聞言翻身爬起來：“你現在好像一個渣男，穿了衣服就要走。”
虞江：“……”
虞江：“你摸著良心，我們誰更渣？”
當初每次翻臉不認人的是許淩卓，到如今反咬一口的還是他。
許淩卓吐了吐舌頭不回答：“晚上張嬸不用過來，我有事出門。”
“嗯？什麼事？”虞江頓住問，“你能吃得消嗎？”
“……”許淩卓亮了亮自己胳膊上的肌肉，“你不要小瞧我。”
虞江把許淩卓塞進被子裡：“晚上去哪兒？”
許淩卓回答：“童億畫室不管吃住，我要幫小睿找住的地方。”
虞江思索幾秒：“那旁邊我有幾套房子，可以讓他住過去。”
許淩卓是一言難盡的表情：“你到底有多少房子啊？”
虞江低下頭：“現在就想了解我的資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