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是新洲集團的發布會，邀請了虞氏，虞江會去參加。
“好。”許淩卓停了一下又問，“晚上是吳助理跟你去嗎？”
“嗯。”
許淩卓低下頭，不太高興：“之前說好了新洲的專案給我來跟的。”
虞江剛抬起的腳又落下，靜靜看了許淩卓幾秒，又返回來，彎腰捏著許淩卓的下巴，不顧孫醫生就在旁邊，跟他接了個繾綣又綿長的吻：“給你，下週讓吳助理交接給你。”
許淩卓震驚，立刻用餘光瞥了一眼旁邊的孫醫生，擦了擦嘴：“你幹嘛啊？”
虞江又摸了摸許淩卓的頭：“我走了。”
“快走快走！”許淩卓匆忙趕人，臉上通紅，當著第三個人的面，他一時難以接受這麼親密的行為。
孫醫生反倒很從容，頭也沒抬，目不斜視，還在繼續整理手裡的檔案。
待到大門被關上，客廳裡只剩兩人，許淩卓才終於長舒了一口氣，孫醫生視線從他脖子上的紅痕飄過，鎮定開口：“你昨晚發給我的第一版方案我看過了。”
許淩卓：“啊，啊？”
孫醫生定睛看著他：“雖然今天是週末，但你不能這麼不專業。”
許淩卓：“……”
孫醫生又繼續：“今天上午國外師兄回複我了，裝置的預算預估有偏差。”
許淩卓立刻拿起材料翻到對應頁面：“哪類？”
“體外迴圈和7t磁共振”孫醫生說，“其實國內産業已經在突破了，核心部件雖然還是引用國外，但實在沒必要舍近求遠。”
許淩卓思考了一會兒，從電腦內調出一份資料：“其實我主要看中的是他們家的這項專利，這也是我們預算偏差的主要原因吧？”
孫醫生點頭：“但是這項技術全裝置的使用率極低，國內案例都很少，成本卻翻倍。”
“獨一無二才是我們的噱頭，預算可以調，其他方面還能再省，”許淩卓咬著嘴唇，“高階醫療本就是低頻需求，更何況虞總想做的保險方向本就冒險，我得讓他沒有後顧之憂。”
孫醫生沒有多說什麼：“我明白，我沒有要攔著你，但你的方案要繼續改，後續採購可能也是麻煩事。”
專案已經啟動，再去調整方案耗費精力巨大，許淩卓知道，但他就是要精益求精。
許淩卓點了點頭，又開啟好學模式：“你再跟我說一下這個裝置，核心超導跟探測器那個，那天你說的太模糊了，我沒懂。”
“你也沒必要……”孫醫生頓了頓，又笑起來：“行吧，改天你去醫院吧，我們今天先說邀請顧問的事。”
“好啊，”許淩卓說，“那約下週怎麼樣？下週六你值班嗎？”
“我下週六上午休息，”孫醫生回答，眼神再次從許淩卓脖子略過，“不過你下週六上午確定能起得來？”
許淩卓：“！！！”
“能。”許淩卓掐了自己手心一把，晚上一定要找虞江好好談一談這件事。
孫醫生很博學，有國外留學的經驗，但許淩卓的問題很多、也很細，有時候他也一時難以回答，要各處聯系同行求助。
所以他們整個方案過完時，天色已經很晚，廚房飯香味剛好飄出來。
許淩卓不好意思道：“還好你過來了，不然我們在咖啡店待一下午，怕是要被趕出去的。”
孫醫生笑：“怎麼會，你這個吃法，老闆只會歡迎。”
許淩卓一下午吃光了兩塊小蛋糕，他摸了摸肚子：“還好，不過我現在又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