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淩卓楚楚可憐的樣子太動人，總讓人忍不住想要更兇些。
“放鬆。”虞江在他耳邊輕聲說，酥酥麻麻的氣息讓許淩卓渾身又是一顫。
虞江看了許淩卓一會兒，將他翻了個身，騰出一隻手在他背上輕輕描摹，從肩膀到胳膊，最後落在蝴蝶骨上。
——那是許淩卓當年紋身貼的輪廓。
他又順著那片區域親了一遍，用吻痕描摹那幅出現在夢裡無數次的圖形，如今終於不再是夢。
沒有酒精控制，許淩卓全程清醒，時間像是被放慢無數倍，一丁點細枝末節的感覺都被他完整捕捉，他從來不知道自己這麼敏感，腳趾用力蜷起，又徹底分開。
一次又一次，聲音顫抖求饒也沒用，虞江總是不知饜足，仍舊不肯放過他。
臥室窗前的地毯很軟，許淩卓光腳踩在上面，虞江從後面環抱著他，月色落下，映在兩人身前，許淩卓再次幾乎要癱軟在地時，虞江又托起他踩在自己腳背上，支撐著他說：“回床上。”
然後又是新的一輪。
將床尾的被子團在一起，虞江隨意墊在許淩卓身下，他低聲道：“明天讓他們換一個高一點的床。”
許淩卓已經聽不進去任何話，虞江微微鬆了鬆手，他立刻爬著往前。
虞江伸手將他撈回去：“跑什麼？”
“唔……啊……”
許淩卓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聲音太沙啞，虞江直接抱起他，走到床頭，拿起水杯喂到他嘴邊一點水：“好點了嗎？”
許淩卓搖頭，渾渾噩噩啞聲道：“我好累了……”
虞江“嗯”了一聲，表示他知道了，但不打算聽，還託著許淩卓又換了個方向，然後又繼續。
許淩卓氣得伏在虞江肩膀上，直接一口咬下去。
虞江“嘶”了一聲，許淩卓鬆口，也清醒了一些，茫然看著虞江，又看看那一排齊整的牙印，這才察覺自己咬得太狠了，已經有絲絲血痕，他抿了抿嘴，在齒痕上輕輕吻了一下。
虞江先是錯愕，又得意起來，反而更兇了。
許淩卓氣急，再次咬上去，虞江也跟著佯裝慘叫，然後許淩卓再鬆口。
如此迴圈往複，直到許淩卓徹底失去意識。
從月色如水到露出天空的魚肚白，黎明的微光緩緩升起時，許淩卓昏昏沉沉想，又是一個不眠夜。
……
許淩卓一覺又睡到了中午。
亂七八糟的夢不停，他夢到小時候，夢到他在一直在往前跑，好像在追著什麼，追了很久很久，不知不覺就長大了，跑得腰痠背痛渾身散架一樣疼。
胳膊腿也都不像自己的，翻個身都困難，只有旁邊一處熱源靠著還算舒服。
於是他拼命往旁邊貼。
很舒服的觸感，許淩卓忍不住哼唧了兩聲，並上手抓了兩把，臉蛋又蹭了蹭，然後像個八爪魚一樣緊緊抱了抱巨大的熱抱枕。
不對，不是抱枕，因為在動，這不對勁。
許淩卓立刻睜開了眼睛，一眼就看到虞江又在拿著手機自拍。
……
整個人瞬間清醒過來，許淩卓喊：“你在幹嘛？”
沙啞又幹澀的聲音一發出，許淩卓自己都愣了，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好難聽。
虞江不怎麼在意，看他一眼：“留念。”
許淩卓還是瞪他。
虞江又說：“放心，你蓋著被子，我沒拍什麼奇怪的照片。”
許淩卓緊緊裹了裹被子，整個人往後挪出半米遠，彷彿剛剛黏人的不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