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江的手又滑到許淩卓的耳垂,輕輕捏了幾下:“這裡缺一個黑色的耳釘。”
月色正好,深夜寂靜,感官被無限放大,虛空中好像有驟然綻放的花,一片花白,許淩卓喉嚨發出難耐的聲音,然後又緊緊咬住了下唇。
虞江停下來,手指用力掰開他的牙齒,劃過許淩卓的下唇:“聲音很好聽,不要咬。”
許淩卓清醒了一半,扯過被子蓋住了臉,虞江笑了聲,將許淩卓翻過來,按住他的後腦勺,假裝貼心:“悶嗎?”
許淩卓沒發出任何聲音,於是虞江又趴在他耳邊:“你今晚可怎麼辦啊。”
許淩卓又扯過枕頭蓋在了腦袋上,虞江開始慢慢折磨,甩開枕頭和被子,掰著他的腦袋在他下巴輕輕咬了一口:“明天還會裝不記得嗎?”
許淩卓仍舊毫無回應,常年跑步的腰很窄,也很緊。
雖已布滿紅痕,但虞江看了幾眼,毫不憐惜又將手掌覆上去,十分用力。
夜很長,很久很久之後,許淩卓平躺在床上,眼神渙散失焦,手指頭都不想動一下。
虞江還不知足,在他耳邊又一次問:“喜歡我嗎?”
許淩卓聲音早已沙啞,同一個問題不厭其煩問了無數遍,故意磨著他讓他回答,他張了張嘴,實在沒了力氣,閉上眼睛徹底失去了意識。
虞江俯身,親了親許淩卓的眉眼和臉頰,最後落在他的唇上:“我愛你。”
“我愛你。”他又喃喃道。
……
許淩卓睜眼醒來時,已經是下午。
週一的下午。
他一個激靈坐起來,渾身痠疼、骨頭都快散掉了,他茫然看著周圍,反應了一會兒才想到這是虞江的房間。
手機就在床頭,鬧鈴必然是被關掉了。
昨夜的一幕幕如同破閘的洪水,在他腦海中沖擊著,他自暴自棄又躺了下去。
床的另一側早就沒了溫度,許淩卓盯著天花板很久才重新聚焦,腦子裡只有兩個字。
完了。
拿起手機,照舊有很多條未讀訊息,他最先定位到虞江的那幾條,是中午時虞江發過來的。
第一條是兩個字:證據。
第二條是一張照片,應當是早上才拍的,他窩在虞江的懷裡睡得正熟。
第三條是一段錄音,許淩卓點開,只聽了幾句就慌亂關閉。
“許淩卓,你確定願意和我做?”
“你怎麼又問?你真的很煩。”
“回答我。 ”
“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