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適?”虞江挑眉。
許淩卓扁了扁嘴提醒:“那什麼,取向不合適。”
虞江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我又不看你。”
“噢,你昨晚看夠了唄。”許淩卓進了浴室,啪的一聲關上門,“我自己就可以!”
虞江仔細品味“你昨晚看夠了唄”這句話,他怎麼就看夠了?
他倒是想看,但他明明一晚上都沒回來。
許淩卓學著網上的教程,用保鮮膜把手裹了一層又一層,但還是進了水,沐浴液刺激得傷口生疼,他從浴室出來就齜牙咧嘴開始拆紗布,傷口崩開,血又開始汩汩冒。
虞江再次拿著藥箱過來,耐心幫他清理。
但許淩卓臉上不爽的表情愈發明顯。
“我都道歉了,你氣什麼呢?”虞江說。
許淩卓哼了一聲:“我沒氣。”
虞江哭笑不得:“我起碼是你老闆,跟你道歉,又親自給你上藥包紮,這麼不給面子?”
虞江就知道拿身份壓他,許淩卓憋了半天:“我說了我沒氣!你會不會包啊,能不能不要給我包得這麼醜?”
語氣更不爽了。
“我沒給人包紮過,我不會。”虞江很坦誠。
“老闆了不起啊?”許淩卓氣呼呼的,“我這算不算工傷?我還沒問你要工傷賠償呢。”
“不要撒嬌,工傷賠償也給你,”虞江語氣溫柔,“不然就叫孫醫生過來。”
“撒……撒嬌?”許淩卓幾乎要跳起來,“誰撒嬌了?!”
虞江這麼說是不是太曖昧了?!
他是對撒嬌有什麼誤解嗎?
“需要叫孫醫生嗎?”
“用不著,”許淩卓說,“他是你們家的醫生,又不是我的。”
“他在仁慈醫院,是虞氏投資的,你那個醫療專案以後免不了跟他打交道。”
“那也不用他過來。”許淩卓拒絕。
虞江幫許淩卓上完了藥,碘伏沾染到手上,他對許淩卓說:“我去洗一下,你手別再用力了。”
許淩卓聲音悶悶:“哦。”
虞江站在衛生間輕輕搓著手心的痕跡,想著許淩卓今天反常的表現,以前他背地裡可能會不爽,但這是第一次當面處處懟他。
許淩卓在發小脾氣。
就因為他砸了那個玻璃門,許淩卓沒住上那個房間?
正兀自詫異著,他一抬頭在鏡子裡看到了自己脖子上的痕跡。
一小塊,很像吻痕。
虞江瞬間完全回過味兒來了。
那句“昨晚看夠了”也有了解釋。
昨晚他跟謝李鈞在老宅小花園涼亭裡坐到半夜,謝穎種的花招來很多煩人的蚊子,噴了驅蚊液還是不免被咬,看來許淩卓是誤會了?
他對著鏡子不由失聲笑起來。
再次回到客廳時,許淩卓正對著自己的手拍照片,拿著手機比了好幾個pose。
虞江走過去:“不是嫌我包得醜,怎麼還拍?”
許淩卓還帶著氣:“正常的包紮誰會拍啊?醜東西紀念。”
虞江頓了幾秒:“你今天心裡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