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哥可不是這麼想的。”
“虞總跟我們不一樣。”
一群人又嘰嘰喳喳吵起來,虞江仍舊只跟謝李鈞、姚樹說話,直到那邊提到了虞小海的名字。
“你說什麼?”虞江朝一個鍋蓋頭看過去,“虞小海又怎麼了?”
鍋蓋頭摟著旁邊的女生,聽到虞江的話瞬間卡殼,手鬆開旁邊人過了幾秒鐘才開口:“虞小海最近跟袁家那幾個走得很近。”
姚樹在國外多年,不明所以問:“袁家那幾個怎麼了?”
“好賭成性。”
他們才剛說到只要不沾染惡習,産業足夠幾輩子,這邊就提起虞小海賭。
虞江揉了揉額頭:“什麼時候的事?”
“就最近幾天,”鍋蓋頭認真想了想,“這週二。”
謝李鈞看著虞江臉色再次變差,勸他:“回家告訴姑媽,打一頓就好了,他又不肯聽你的。”
一群人湊在一起吃吃喝喝,鬧了一整晚,臨了散場,虞江對謝李鈞道:“我司機不在,你送我去老宅。”
“還惦記著小海的事?”謝李鈞問。
虞江:“上次他已經輸了幾百萬了。”
“行,我送你,今晚住你家了。”
因為虞江不在,許淩卓晚飯很湊合,冰箱裡又被塞滿了食材,很新鮮,還都是進口的,但他沒什麼胃口。
他猜測是自己中午吃點心吃太多了,膩得慌。
許淩卓刷了會兒手機,索然無味,這期間他看了無數次時間,大門毫無動靜。
他手指點著微信聊天框,寫了又刪。
如果問虞江是否回來,或者什麼時候回來,有點像是在查崗。
但不問,他心裡又不太痛快。
下午溜了他一圈,又把他趕回來,許淩卓感覺自己像小醜。
其實虞江讓老宋送他回來,並且不用回去接他的時候,許淩卓就已經猜到,虞江今晚大機率就是不會回來了。
也對,虞江工作太忙,他確實需要放鬆,那群人一眼就能瞧出非富即貴,大概那才是他們的社交圈,那才是虞江真正的生活。
許淩卓這幾年一直住在b大宿舍,猛地換到大平層中的獨立臥室,他開始認床,連著兩天都早早醒來。
外面毫無動靜,許淩卓站在很大很空曠的客廳裡,甚至能聽到有微弱的回聲。
原來有時候有錢人也挺寂寞的。
但一想到虞江的夜生活,他就覺得自己的想得太多。
陽臺上的器材們今天全都被冷落,許淩卓摸了摸跑步機:“今天換我來寵幸你們。”
他平時喜歡去操場或大馬路上跑步,並不喜歡跑步機,有種被禁錮在原地的感覺。
但他今天偏偏偷懶,不太想出門。
回房間換了一身衣服,踩上跑步機,開啟後有預設的速度和坡度,這是虞江的習慣。
許淩卓將資訊備份儲存,給自己又建立了一個賬號,並把自己的資訊錄入。
點選確認的那一刻,他低聲喃喃:“以前他是不是也經常這樣,夜不歸宿,然後你們就被遺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