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毛病可以在試用期過了再慢慢露，第一天起碼要裝一裝。
許淩卓把電腦放在餐桌上，最近總是開不完的會和做不完的方案，又要兼顧畢設，手裡的專案做得稍微隨意了一些，趁此機會可以改改方案。
萬一過幾天虞江又對他發難呢？
昨天學校答辯結束後，晚上他們和導師一塊吃了個飯，然後又跑去轟趴館浪到後半夜才回，許淩卓一整晚幾乎沒睡。
這個時間點不算晚，但許淩卓已經開始困了，尤其是面前是電腦和工作方案。
他只看了兩行字就開始打哈欠。
虞江出來接水時，一眼看到許淩卓趴在餐桌上睡得正香。
暖黃色的燈光下，許淩卓的臉是透白的，他面板天生很細膩，虞江不止一次見過林惠雨捏著許淩卓的臉蛋說羨慕。
虞江忽然有種沖動。
但他按下了那股勁兒，站在那兒靜靜看了一會兒，許淩卓睡得很熟，讓人不忍打擾。
虞江把空調調高了兩度，滴滴兩聲響過後，許淩卓揉著眼睛坐了起來。
似乎還沒意識到自己身處何地，許淩卓一邊打著哈欠一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他的睡衣就只是一個寬松的白t，懶腰伸到最大程度時，露出一截窄腰。
他有長跑的習慣，雖然沒練出來太多肌肉，但一絲多餘的贅肉都沒有，有很好看的線條，還很薄，手掌可以很容易掐住。
虞江喉結滑動幾下，還是開口：“困就回去睡。”
許淩卓舒坦的懶腰戛然而止，他睜開眼睛茫然看了眼四周，倏地收回胳膊，像個小學生一樣乖乖坐好：“我怎麼就睡著了？”
虞江看著許淩卓面前的電腦：“……沒人要求你晚上還工作。”
許淩卓撓了撓頭，看到虞江手裡的杯子，立刻覺得自己十分不稱職：“你是要喝水嗎？我幫你？”
因為怕吵醒許淩卓，虞江一直沒接水，他走到飲水機前面：“不用，你去睡覺。”
許淩卓站了起來，抬腳前忽然開口問：“你什麼時候睡？”
虞江喝了一口水，抱著胳膊靜靜看他。
許淩卓忽然反應過來，自己這句話問得非常有歧義。
他立刻補充：“我是想問你明天什麼時候起，啊不是，你什麼時候吃早飯？想吃什麼？”
“明天上午十點行業峰會，在北城酒店，早餐隨意，中西都可以。”虞江回答。
虞江不挑食，許淩卓最近跟他一起吃飯時早就發現了。
“啊？週末……”許淩卓剛想說週末還要工作好辛苦，就立刻意識到自己面前這位是誰，他轉而說，“那我八點半做好早餐，宋叔過來嗎？”
“他九點過來接我，”虞江頓了頓，“跟林秘書交接一下，以後這些行程你來安排，林秘書的重心還是在行政方面。”
如今作為虞江的助理兼私人助理，這些確實應該全都是他的工作。
“我這兩天找林秘書。”許淩卓回答。
“嗯。”虞江頓了頓，“明天上午你跟我一起過去。”
“好。”許淩卓還是覺得他們在討論工作的時候，是更舒坦的狀態，“還有別的安排嗎？”
虞江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沒了，你去休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