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淩卓確實很會做飯,尤其現在完全依著虞江的口味來。
虞江中午是在醉蝶軒吃的,那裡的飯菜吃了那麼久,早就膩了,大概也是在惦記晚上這一頓,他中午吃得並不多。
所以此刻他很餓,然後一不小心就吃多了。
味道鮮美的鴿子湯也不由得多喝了兩碗。
直到鼻血滴落在碗裡,他都是滿足的。
“虞總……”許淩卓張著嘴,無比震驚看著開始嘩嘩流鼻血的虞江。
虞江不明所以,挑眉看他:“怎麼了?”
許淩卓飛快起身,扯了一堆紙巾按到虞江的臉上,開始給他擦鼻血。
虞江:“……”
待虞江在衛生間處理好出來時,許淩卓正在客廳打電話。
“對啊,正吃著飯呢,就開始流鼻血了,止都止不住,”許淩卓語氣焦急,“要不要現在送他去醫院?還是等您過來?”
虞江皺著眉頭像是想到了什麼,快步走到廚房看了一眼。
回到客廳搶過許淩卓的電話:“不用過來,是吃錯東西了。”
對面的孫醫生一愣:“吃什麼了?”
“他放了一整棵老山參。”
虞江掛了電話,許淩卓尷尬到無地自容,正式上崗第一天就鬧烏龍:“那我也不知道啊。”
“廚房裡的東西你可以隨便動,但你還是搞清楚再用。”虞江已經氣笑了。
“我知道了。”許淩卓心想貴的東西肯定不一般,但轉而又抬起頭,“我也喝了那個湯,為什麼我沒事。”
虞江上下打量了許淩卓一番:“應該是你太虛了。”
許淩卓:“!!!”
許淩卓不服,他立刻撩起自己的褲腿,又撩起自己的袖子,握緊拳頭努力撐出一點肌肉:“我好歹也是跑馬拉松的!”
虞江斜著眼睛:“你確定還要露更多?”
許淩卓倏地將褲腿和袖子放下:“不了不了不了。”
但語氣裡還是不服氣。
虞江又說:“你長跑又怎麼樣?這種大補的東西,越是虛的人,吃著越有效。”
他完全忽略了自己喝了好幾碗的事。
許淩卓徹底敗下來,指著陽臺上的健身器材:“那些我能用嗎?”
“你隨意。”虞江說,“只要別再透過做飯這種方式謀害我就行。”
許淩卓:“。”
一場烏龍化解了前一天的尷尬,誰也沒再提,好像那天真的什麼都沒發生過,他們回到了之前的相處模式。
從週三到週五,許淩卓宅在學校答辯、收拾東西,兩天多沒見,許淩卓覺得自己心裡有點隱隱期待。
他很會說服自己,要住老闆的大平層,能偶遇明星的高階小區,誰不期待呢?
車就停在北廣場,是許淩卓第一次坐的那輛庫裡南。
遠遠看到虞江他們,司機老宋就下了車,把箱子接了過去。
許淩卓問:“怎麼讓宋叔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