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相貼,許淩卓的呼吸變得急促,他閉上了眼睛。
虞江的舌尖很軟,卻很霸道,瘋狂掠奪他口腔中的每一寸,撬開牙齒,繼續攻城略地。
咚咚的心跳聲混著濕潤的水聲,慾望在節節攀升。
太過火了,許淩卓想。
不該這樣,他該後退,他該推開虞江。
但渾身開始發軟,大腦無法驅使他做出任何反應,他只能僵硬地蹲在那裡,任由對方攫取。
很久很久,許淩卓才察覺到異常。
太燙了,虞江身上都是燙的,完全不是正常的溫度。
他這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虞江此時還病著。
他猛地推開虞江,坐在地毯上大口喘著粗氣。
虞江的眼神變得迷離,臉上是不一般的紅,他盯著許淩卓看了一會兒,笑了笑,又閉上了眼睛。
許淩卓微怔片刻,立刻坐起來伸手摸了摸虞江的額頭,燙得嚇人。
體溫計、藥箱、還要什麼來著?
許淩卓在屋子裡轉了兩圈,他是第一次來虞江家,空蕩蕩的屋子裡不太像是有這些。
但他還是鎮定下來,給虞小海打了個電話:“虞總發燒了,你知道他這裡藥箱在哪裡嗎?”
虞小海還在睡覺,被吵醒後語氣中帶著些迷茫:“發燒請醫生啊,你找藥箱幹嘛?”
“請醫生?”
“我把我們家醫生電話發給你,你自己聯系他吧,拜拜。”
許淩卓聯系家庭醫生後,再次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盯著虞江腦子很亂。
他沒見過虞江這樣,身上還穿著昨晚的襯衫,皺巴巴的,因為身體上的難受,眉頭緊緊擰著,睡覺都不是踏實的。
虞江動了動,將自己胳膊抱了抱,雙腿蜷了起來。
許淩卓起身,把空調調高了兩度,然後拿過一張毯子幫他蓋上,還很認真掖了下邊緣,確保不會有冷風吹進去。
做好這一切,許淩卓又蹲在虞江面前。
虞江是那種稜角分明的帥,鼻樑很高,接吻的時候會碰到鼻子。
接吻,許淩卓的視線落在虞江的唇上,很紅,彷彿剛剛被徹底滋潤了。
許淩卓還是很亂,大腦徹底放空,呆坐了半個小時。
直到家庭醫生按響門鈴。
醫生很年輕,很熟稔和許淩卓打招呼:“我姓孫,我給虞家當醫生快十年了,還是第一次見虞大少爺生病。”
許淩卓:“麻煩您了。”
許淩卓在電話裡已經簡單說過情況,孫醫生從藥箱裡拿出體溫槍,許淩卓探過頭去,39.8度。
怪不得都燒迷糊了。
孫醫生看著茶幾上的酒瓶問許淩卓:“他這是昨晚淋雨了,回來又喝了酒?”
許淩卓對此一無所知,雖然有同樣的猜測,但他搖頭:“我也不清楚。”
孫醫生給虞江打針、喂藥,觀察了一會兒並無其他異常,才站起身:“每隔一個小時測一次體溫,如果降不下來再聯系我,他平時身體好,應該不至於送醫院。”
許淩卓把醫生送到門口時,醫生又吩咐:“他燒退了估計就會醒,你給他弄點吃的備著,清淡但有營養的那種。”
醫生走後,許淩卓就去了廚房,沒想到客廳裡是極簡風,但廚房一應物品俱全。
他開啟冰箱,發現裡面東西很多,肉蛋菜都有,日期也是最新的。
許淩卓在外婆離世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是自給自足,做飯自然不在話下。
他按照孫醫生的建議,做了青菜牛肉粥,想到虞江可能因為生病沒胃口,他又切了一顆西紅柿加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