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再次震動，許淩卓閉著左眼，右眼只留一條細縫，拿起手機，果然是虞江的訊息。
嘆了幾口氣才點進去。
【虞江】：我知道。
虞江看到了他那條很蠢的訊息，並且回複了。
【虞江】：40分鐘後到學校東門，車牌號是京a66888。
許淩卓眨了眨眼睛，好小眾的文字，他有點懷疑自己的理解能力是不是退化到小學水平了。
老闆是要來接他？
並不順路，甚至要從寬闊的五環繞到擁堵的四環，反而會浪費時間。
許淩卓思考了半天，最終還是中規中矩回複了一條牛馬專用詞：收到。
留給他的時間並不多，許淩卓只能極不情願起床，換上正裝，再吃完早飯，時間剛好。
許淩卓提前3分鐘到學校東門，剛想為自己的準時沾沾自喜，一抬頭就看到了早已經停在門口的庫裡南。
車牌號如此顯眼。
許淩卓走過去時就在想他該坐前排還是後排，沒想到後排車門咔噠一聲，已經開了。
他瞥了一眼副駕，還在糾結。
“上來。”虞江的聲音低沉。
沒得糾結了，許淩卓快速上車，撐起笑臉打招呼：“虞總早上好。”
“嗯，很準時。”虞江低著頭沒看他，專注自己面前的電腦，然後對著前面司機說，“走吧。”
車廂裡陷入詭異的安靜，只有虞江手裡的鍵盤偶爾敲打幾下，許淩卓呼吸都放輕了一些，右手中指一下下輕點左手的手背數著秒數，簡直度秒如年。
許淩卓悄悄看了旁邊的虞江一眼，他工作時很認真，鼻樑上架著一副眼鏡，跟前幾天都不太一樣，少了些疏離，看著斯文又精英。
出生在羅馬的富二代，本來就是頂層精英。
許淩卓撇著嘴再次感嘆社會不公。
“很閑就把這些資料看了。”虞江突然開口，把幾張紙質檔案扔到他面前。
“哦，好的。”許淩卓嘴上答應，心裡卻暗道是不是剛剛自己偷看被發現了？
檔案內容不多，應該是前幾次商務談判的內容總結，許淩卓看過對方的資料，一家叫生望的醫療公司談下了醫衛局的專案，但他們沒有技術團隊，所以尋求和虞氏的合作。
他花了十五分鐘就看完了所有內容，全是總結性的東西，沒有太多細節。
“看完了？什麼想法？”虞江又開口。
這也沒說看完了還要考試啊，許淩卓苦不堪言，還沒到上班時間呢，現在回答老闆的問題，要額外給工資嗎？
但許淩卓乖乖回答：“虞氏之前沒有涉及過醫衛領域。”
虞江：“嗯，繼續。”
許淩卓：“幾次談判最大的問題就是虞氏沒有對應的領域專家，所以一直比較被動。”
“嗯。”虞江停下手裡的工作，轉頭看著許淩卓。
“……”一看到虞江的臉，許淩卓瞬間又卡殼了，他微張著嘴沒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