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後知後覺，他好像還沒打招呼，這不對，越是這種關頭，他越要淡定。
他想了想，一邊組織語言一邊抬起頭，臉上已經變幻成笑容：“虞總你好，第一次見到您，我有點緊張。”
他著重強調了“第一次”三個字。
反正那時候他也沒說自己的名字，虞江可能真的不記得他。
虞江：“……”
虞江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剛剛那樣很危險。”
“謝謝虞總。”許淩卓往角落挪了一步，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虞江沒有再多說什麼，林惠雨開了口：“小許，你辦入職是不是要去27樓？”
小許，還挺親切的叫法。
“啊，對。”許淩卓立刻去按電梯。
“沒關系，不急，他們怎麼還通知你來這麼早呢？我們是彈性打卡，十點到就可以，你現在去那邊應該沒人。”
許淩卓撓了撓頭：“十點？”
那他們兩個為什麼會這麼早在電梯裡？當老闆的秘書這麼慘的嗎？
“對，公司剛剛改了制度，可能給你的通知忘了改，是人事部的疏漏，要不你先上28樓吧，正好有些資料我要一會兒給你呢。”林惠雨笑眯眯地說。
入職都沒辦，就要他開始幹活？
許淩卓看了一眼，28樓是頂層，那大機率就是總裁辦公室。
他才不要。
他滿身寫著抗拒道：“我還是去27樓等一下吧，畢竟入職手續還沒辦呢，萬一有什麼特殊情況呢？”
比如虞總想起來他是誰，要撤回他的錄用offer。
虞江伸手按了兩下，亮著的27樓暗了下去，他直接取消了許淩卓的樓層：“通知人事部，直接來28層給他辦入職。”
林惠雨微怔：“好的。”
電梯直達頂層，門開後虞江邁著大步離開，沒再分給許淩卓一個眼神。
許淩卓亦步亦趨跟在林惠雨後面，怎麼一個兩個都走這麼急？
虞氏集團的企業文化裡是有什麼競走指標嗎？
虞江在進辦公室前忽然停下，轉頭對林惠雨吩咐道：“帶新人和交接的事情讓王助理去做。”
林惠雨點頭：“明白，司機十分鐘後到樓下。”
虞江“嗯”了一聲，進了辦公室。
留下許淩卓懵在原地。
林惠雨轉身：“你先坐那個位置等一會兒，我去給你拿資料，其餘的等王助理來了他會告訴你。”
“好的，謝謝姐姐。”許淩卓歪頭一笑。
林惠雨笑起來，她有種想要摸摸許淩卓腦袋的沖動：“不客氣。”
許淩卓在那個指定的空桌子前坐下，對面的桌子是林惠雨，左右兩邊各有一個辦公桌，全都資料繁多，看得出來每個人都很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