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江:“北城。”
北城,正是許淩卓想去的城市。
許淩卓:“你是個大老闆嗎?”
“差不多吧,不過是家裡的産業。”虞江說。
許淩卓撇了撇嘴,果然有的人出生就在羅馬。
虞江見他沒說話,問他:“你在附近上班?”
許淩卓有些悶地“嗯”了一聲,他打工半年才能掙來這一瓶酒錢。
虞江又追問:“是那個雨夜酒吧?”
許淩卓抬起頭,有些驚訝:“你看到了?”
“嗯,你從那個酒吧後門出來的。”虞江回答,他的觀察能力一流。
許淩卓整個人趴在桌子上,他覺得好像什麼東西遠了。
虞江指尖敲了敲桌子思考了一會兒:“其實這瓶酒如果你喝了,可能感覺它相比幾百塊的也沒什麼差別。”
有錢人才會這麼說呢,許淩卓心想。
“其實我幾百塊的酒都沒喝過。”許淩卓說。
虞江:“……酒吧的酒你沒喝過?”
許淩卓搖頭:“因為我剛成年啊。”
……
安靜了一會兒,許淩卓看了看時間,又問:“這瓶酒為什麼這麼貴?”
虞江想了想道:“這酒或許是一隻雄鷹,或許什麼都不是。”1
許淩卓眼裡帶著些費解。
虞江喜歡酒文化,於是他講了菲利普斯女士的故事,許淩卓聽得很認真,虞江娓娓而來的講述,好像有什麼魔力。
或許是一隻雄鷹,或許什麼都不是。2
許淩卓對這句話印象深刻。
“時間到了。”虞江看了看手錶說。
虞江只倒了一小杯給許淩卓,他給自己倒了一大杯。
許淩卓學著虞江的樣子,晃了晃紅酒杯,然後抿了一口。
“咦,什麼怪味?還是酸的。”許淩卓咧著嘴,臉上甚至有些猙獰。
虞江笑起來:“以前沒喝過酒吧?”
就這麼被揭穿,許淩卓臉上有點不服氣,又屏息喝了一大口:“我都說了我才剛成年。”
在酒吧上班,剛成年就染一頭黃毛,還戴耳釘,紋身。
虞江搖了搖頭,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又有點相信許淩卓是真的沒喝過酒,哪怕很割裂。
許淩卓被一大口酒嗆到咳嗽,虞江很想告訴他,紅酒不是這麼喝的,但他最終什麼都沒說,隨意就好,哪有那麼多規矩?
“好像有點甜。”許淩卓吧唧了幾下嘴。
虞江不得不感嘆許淩卓的味覺超群,這酒的回味確實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