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模作樣地喝了一口咖啡,隨後,青年將滾燙的飲品連同容器一起丟向地面,清脆的破裂聲中,飛散的瓷片化作潔白的幕布,咖啡液極富靈性地在幕布上自由作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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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一名僧侶與一名佳人相對而立的畫面映入了柴誠葵的雙眼。
“這不是……”
“是呀,就是你啦,我已經說過,我很無聊,命運的樂趣就是和人性做永恆的鬥爭,給予敢於直面命運的人類挑戰的機會,並以改變命運作為應有的回報,我現在打算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葵,你和李炎,將只能有一個人活下去,相信你不難理解我的意思。”
“這就是我要面臨的挑戰嗎?”
“僅僅只是第一步,讓我先看看,你究竟是有多愛這個男人,畢竟愛是最難衡量的資料,這個紅衣佳人白衣僧的主題,可不能就這麼草率了事。”
“這根本不難選,我已經很累了……透過別人的生命繼續活下去,也不會讓我感到歡欣鼓舞,他有他的使命,我有我的天命,總歸是要在生死的分界彼此告別,大人,您真的不必用那麼爛俗的問題考驗我的,我畢竟不是個執著於活下去的勇士。”
露出了苦笑的柴誠葵搖了搖頭,不為所動的樣子,讓青年惋惜地嘆氣。
“我當然知道,這很爛俗,但是愛情嘛,總是要爛俗一點,才能發酵出感傷的味道,不過如果你覺得我只能給你一個爛俗的結局,就未免太小看我了,我向你保證,我會讓你在這小子的心中,留下不可磨滅的傷痕。”
講到這兒,叫做“命運”的男人舉起手,在一股強制力的驅動下,李炎身體裡僅剩的眾多能量被注入到了一直觀察著事態的劍心身上。
“我擦!”
還沒來得及叫喚幾聲,劍心只感覺自己被那股強制的驅動給塑造成了新的模樣。
一把莊嚴的佛門聖劍,映襯著金色的佛光,只是目視就能感受到環繞其上的聖氣,接著,劍被青年一甩,落到了柴誠葵的手中。
“現在,你想要將我從傻小子身上驅離的辦法也很簡單,此地的篝火正是清理潰爛創口最佳的手術檯,只要殺了我,用迴歸篝火的副作用,將這一小時的記憶從李炎身上剝離,就不會再有降神的後遺症,武器我也給你了,現在,我身上沒有絲毫可以用於反抗的能量留存,基於私人矯情又做作的原則,我也不會濫用權能,以上,就是規則的全部內容,你可以開始了。”
握住手中的劍,柴誠葵一臉愕然,她根本不相信本性頑劣的對方,會給出如此簡單優厚的條件,這原本就是她為李炎無法壓制戾炎融合時,準備的後路,卻被對方直接丟了出來。
“這聽起來似乎很簡單,大人,我都差點以為您是一位善良的神明瞭,希望這不是我一時衝動的錯覺。”
“那我就再善良一點,提示你一下,你時間不多了,也許是殺個一兩次,也許是殺個十幾次,在你徹底消除我的影響之前,你得先想想,你究竟能不能撐到那個時候,畢竟你召喚的第二位神明,已經為了迎接你來到世界的門口之外了。”
出乎意料的提醒令柴誠葵下意識地抬起了頭,她這時才注意到,不知何時覆蓋整片天空的玄黃之眼,露出了一片小小的空隙,星辰饒有規律地排列成一個人形的倒影,像是探出頭打量著次元風暴的中心,影子伸出的手,花瓣環繞,似乎要溫柔以待,將詛咒之核的無盡悲傷,帶離物質世界。
身為魔女的柴誠葵,在看到那個身影的同時,瞬間感受到了一股救贖的衝動。
灌滿了悲嘆之種的靈魂本質,似乎將要脫離種子的桎梏,前往天幕盡頭的歸處。
那是救贖魔法少女可悲宿命的規則,是名為“圓環之理”的偉大存在。
這本是柴誠葵為自己準備好的結局,可現在的情況卻是,她還不能如願瀟灑自由地離開了。
現在,她必須堅持,堅持到能夠徹底消除神明的痕跡,這個過程中,她必須抗拒救贖,哪怕這種針對救贖的反叛會撕扯她的靈魂,也在所不惜。
知曉了對方的用意,少女的面容閃過一絲慍怒。
“您真是……太惡趣味了。”
“誰說惡趣味不是一種趣味呢,時間所剩不多了,端看你能做到什麼程度了,如果直到你的靈魂離開,也沒有將我驅逐的話,你費心安排的‘故事’,你苦心訓練的‘主角’,一切執念和心血都會在這裡結束,你不必擔心,我會換一個更好的主角來代替這個沒用的廢物。”
“他才不是廢物,哪怕是大人您所評判,我也相信他會是這個宇宙、這個紀元的希望,在未來,他會繼承我的夢想,讓這個即將走到盡頭的紀元翻開嶄新的篇章。”
“哈,我算是明白,為什麼iskar會說只有女人才不講邏輯只講感覺了,大概他看到你拼命送死的模樣時,也是在心裡這麼覺得的吧,如此渺小、如此脆弱的生命,迴歸‘超越者’的行列只是一場無法達成的奢望虛像,在生死的交界盡情掙扎,取悅我吧,柴誠葵。”
隨著高聲共鳴的呼喊響起,一股龐大的壓力直透少女的軀體,而在同時,風暴的外圍又響起了令地面搖晃、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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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