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另一個世界?
是不是所有介紹異世界的開頭都是如出一轍的雞同鴨講、對牛彈琴呢?笑)
對於這瘋狂的說法,我只能信其三分,畢竟這裡不是如同生化危機、異形那樣的開場場地,沒有怪物之類的佐證之物,讓我一個高中生去毫無保留地相信他的說法,也確實極為困難。
對方也應該是抱持著同樣的想法,所以,他並沒有極力說服我。
在遞給我一張寫著他名字和地址的名片後,就揮了揮手離開了,臨走之前,他建議我要麼去網咖搜搜資料,要麼就循著新增記憶,回去這個世界的家。
我選擇了後者,要找地鐵和線路總是要花費一些時間的,而且手機上也顯示時間已經到了下午五點,再不找個地方的話,天就要黑了,繼續在大街上游蕩的話,總是會心裡不安。
事實證明這個決定還是挺正確的,當我在迷宮般的街道上穿行,終於找到這位陸山安娜的家時,天空已經染上了金紅色的霞光,根據陸山小姐的記憶,她的家人都在國外長期出差,所以家裡也就只有她一個人居住。
一方面我很感嘆居然真的有這種父母長期外居的家庭,另一方面則是慶幸暫時不用和陌生的‘父母’打交道。
這小小的幸運還未讓我高興多久,異變在當天晚上就出現了。
一個陌生的男人拿著刀破窗闖進了陸山家,被玻璃破碎的聲音吵醒,我還沒來得及理解發生了什麼事情,那個男人唸叨著一個陌生的名字,眼神裡透著瘋狂的愛意,像是某種狂熱的宗教極端者,在向他的神靈禱告。
我沒有任何反抗的力量,只能想辦法逃走,然而那個男人一看見我,就怪笑著,跑向我,將刀刺入了我的胸膛。
噴濺的紅色模糊了我的視線,劇烈的痛楚幾乎要讓我失去意識。
一刀、兩刀……
我很快就因為超越了人類可以忍受的痛疼閾值而昏死過去。
結局您不難想象,我並沒有死,反而一直活到了現在。
然而這正是夢魘的開始。
當我從黏稠的血海中甦醒的時候,那個殺人魔已經自盡了,用他的那把刀,麻利地摸了脖子,斷氣多時。
地板上的液體交匯在一起,慢慢回想起發生了什麼的我,出於本能,恐懼地想要尖叫,卻是一個字都喊不出來。
身上大大小小十幾處傷口,慘烈得無以復加,即使如此,我卻依然沒有死去,甚至,那些傷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傷口癒合的灼癢,讓我產生了一種奇怪的食慾,我看著那個男人的屍體,竟然有了……進食的念頭,就好像那並不是人的屍體,而是一塊蛋白質含量豐富的肉塊。
我吐了。
食慾與噁心感交織在一起,讓我陣陣反胃,我開始哭泣,在淚水中緩解噩夢般的遭遇所留下的傷痛。
就在這時,白天那個青年出現了,他一眼就看到了那具屍體,一臉嫌惡地說道。
“任何解釋都比不上親身經歷,你現在還有什麼疑問嗎?”
我幾乎快瘋了,如果誰能給我一個解釋,將我從混沌的境界裡撈出來,那他就是我跟前的救命稻草。
“我到底……這個人……”
語無倫次,幸好他的理解力不差。
“你被一種模版詛咒了,這種模版即使在同一型別裡,也是極為可怕的,你還記得,這個男人剛才在呼喚誰的名字嗎?”
我愣了一下,這個與我無冤無仇的陌生殺人魔,在衝進來後,用滿懷愛意的口吻複述著同一個名字。
我脫口而出,同時恍然大悟。
“富江,是富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