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重雲呼吸快了些，一抬手，書從床邊掉下去，“咚”地一聲悶響，落在了地毯上。
江清玉伏在他身上，和他接吻。
呼吸很熱，很潮濕，交融在一起。
半晌，宋重雲才道:“這是在別人家。”
他知道江清玉沒什麼道德感，但是他有，不能讓他做出在別人家做這種事的行為。
於是江清玉只好鬆了手，不滿道:“好嘛，你在催著我買新房子。”
他又高高興興笑起來，抱著宋重雲說:“我還真去挑了，我看見有一棟別墅很漂亮，在海邊，夏天的時候，可以在院子裡種很多很多花。”
“什麼花？”
“梔子花，還有繡球花，”江清玉問，“你知道梔子花和繡球花的花語是什麼嗎？”
宋重雲忽然身體僵了一下。
江清玉怎麼又問了他這個問題？
江清玉察覺到他情緒的變化，“怎麼了？”
“沒什麼……”宋重雲語氣低下去，“我有點累了。”
他沒說謊，有時候疲倦就是這麼莫名其妙湧上來的，就在一瞬間。
他確實累了。
江清玉本來想找宋重雲幫他處理兩份檔案，見狀還是先作罷，說:“好吧，那我們睡覺吧。”
他關了燈，躺下去，和宋重雲靠在一起。
夜裡天冷，但屋子裡很暖和，江清玉卻沒有什麼睡意。
胸腹陣痛不止，他沒有辦法入睡。
看來明天，還要找醫生去看看，能不能再拖一段時間。
他還沒看著江溪失敗呢。
江清玉鬆了口氣，身邊宋重雲已經睡熟了，近段時日他又開始嗜睡，其實這樣也挺好的，江清玉想，他多睡一會兒，就能少在殘酷的現實裡待一會兒。
會沒那麼痛苦。
他從床上下來，摸黑出去，悄悄往樓梯口走。
周圍一片安靜，江清玉打算出去做點事，沒等下樓，樓梯口的房間門忽然“砰”地一聲響，把他嚇了一跳。
江清玉聽見門後傳來稀碎的哭泣聲，還有規律的撞擊聲響，他默然無語片刻，悄悄下樓了。
外面，雨還在下。
江清玉站在門簷下，冷風讓他稍微清醒了一點，也凍僵了肌骨，胸腹沒那麼疼了。
他撥出電話，面無表情道:“去幫一幫薛晨，需要什麼就給他。”
“還有，把華司打暈了，送過來，他還有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