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宋家江家同事出動,這動靜也不算小,江溪一定也知道自己在哪裡了。
江清玉覺得很奇怪,從自己被綁走到出現在渡船上的時間太過短暫,多半是江溪的那個系統從中作梗。
他能感覺到那個系統的目的似乎和江溪不太一樣。
江溪大概是想要氣運之子的人生和宋水遠的好感度,但那個系統卻是真真正正想要自己去死的。
如果自己的猜測正確,是不是江溪也不知道自己被綁架的事情?
江清玉留了個心眼,他在船上等了幾個小時,窗外的日光已經暗去,深夜即將到來。
他不知道自己現在在海上什麼位置,離海岸還有多遠。
只能先等著。
江家。
江繪最近剛收到一條新的郵件,有關自己兒子江溪的。
江溪的母親沈春蘭在認識江繪之後還和一個男人廝混在一起,與懷上江溪的時間正好吻合。
附件是一份親子鑒定,鑒定結果很清楚,江溪並不是江繪的兒子,而是江琳的丈夫薛矜婚外情生的私生子。
江繪博然大怒,帶著親子鑒定去找江溪。
江溪已經聽說宋水遠從宋家調動了大部分人力出海了,後來又聽說江家老宅那邊也有動作,心中正奇怪。
幾番打聽才知道,張浩初在張家倒臺之後便逃去了國外,之後又懸賞了江清玉,將他綁走了,人現在正在海上。
江溪氣得有些頭暈,也說不清楚自己在氣宋水遠竟然為了江清玉調動人手,還是氣張浩初將注意打到了江清玉頭上。
江繪找來的時候他正要離開公司,誰知半路碰上江繪,江繪將手中資料甩在江溪臉上,大聲道:“你這個雜種,竟然敢夥同你媽騙我,吃我的穿我的,你居然是薛家生的孽種!”
江繪聲音沒收斂,公司來來往往的員工都聽得清清楚楚,各個都躲著不敢出聲,卻又忍不住想聽八卦。
江溪也懵了一會兒,他知道這具身體的部分資訊,也不清楚原主竟然是薛家的。
江繪還在大吼大叫,江溪蹲下身將親子鑒定撿起來,默默敲著系統,問:“怎麼回事?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不和我說?”
但系統那邊一直沒有回應,江溪心中奇怪,又問:“你做什麼去了?”
仍然沒有迴音。
江溪心裡覺得奇怪,沒等深思,手機又響了,事情很多,劈頭蓋臉砸下來,他心中也厭煩。
見江繪還想動手,他不得不抬手相擋,避開江繪道:“我還有事,其他的事情之後再說。”
他與江繪擦身而過,誰知江繪竟氣急敗壞,抓起牆角的花瓶,向著江溪後腦狠狠砸去。
“哐當——”
花瓶碎了一地,江溪臉上神情有些怔,後腦鈍痛四散,一股熱流順著後腦往脖頸上流。
他本想抬手捂一捂腦袋,可剛一動作,轉眼便摔到地上,身體不自主地蜷縮起來,沒了意識。
公司裡安靜了片刻,江繪也愣在原地,像是沒想到自己會做出這種事。
半晌,員工們驚叫起來,江繪趁亂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