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玉總覺得不可能那麼麻煩,或許在那個系統給江溪的任務裡,在這個世界的原貌當中,真正要和宋水遠訂婚的人可能是他自己。
這樣便能將所有事情都串起來了。
江清玉想通了一些事,原本還有些緊張的心放下了些許。
他猜測江溪在這個時候絞盡腦汁想要禁錮自己自由的原因,或許是因為他要和宋水遠訂婚了。
江溪當時那麼著急想要訂婚,一直催促宋水遠,甚至還買了很多的新聞造勢。
大概是因為,訂婚會是一個很重要的節點。
江清玉想到這裡又覺得不對,宋水遠之前明明還表現得不想訂婚,為什麼突然便答應江溪了?
而且,之前那場車禍那麼裡宋水遠受了那麼重的傷,送進醫院的時候還在昏迷,是醒了?還是誰暗中動了手腳?
江清玉想得有點頭疼。
他覺得自己應該忽略了什麼,只是心裡免不了有點難受。
分明之前對方還答應過他,這半年內不會訂婚的。
原來也是騙他的。
自從江溪出現之後,很多事情都已經不受自己掌控。
先是範北突然精神失常想開車沖下江中,後又是華司叛變。
從他知道江溪有秘密之後他就該料到的。
只是沒想到,他以為他和宋水遠這幾個月的相處已經讓對方對自己稍稍有了那麼點不同以往的情愫,最後還是敵不過江溪的外掛。
江溪心裡不舒服,他閉著眼長長地吐息,勉強將心緒平靜下來。
再之後,他又恢複了往日的冷靜。
他已經恢複了體力,又一次下床來。
冬日沒有月亮,少了月光的幫助,屋子裡還是漆黑一片,看東西很模糊。
江清玉在房間裡摸索了一會兒,拖著放在床邊的椅子靠近窗邊,而後重重地砸過去。
玻璃窗上頓時出現了蛛網般的裂隙,與此同時,他聽見門外傳來警報的聲響。
他又一次向著創口砸上。
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房間門被人從外面開啟。
江溪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打量了一下週圍,最後才將視線落在窗邊清瘦的青年身上。
江清玉額前頭發搭落下來,微微彎著身,手裡握著椅子。
睡衣套在他身上時略顯寬大,整個人本該瞧起來很乖,偏偏視線格外陰寒,緊緊盯著門口那人,像是蛇瞳盯準了獵物。
江溪見狀反倒笑了起來,慢慢靠近了江清玉。
江清玉冷聲道:“笑得真惡心。”
“是啊,”江溪聳聳肩,像是無所謂般,“我在清清心裡不是一直都這樣,惡心,虛偽,貪婪,不過清清這麼想也是對的,我本來就是這種人。”
他似乎連裝一裝都犯了懶,徑直坐到了床邊,翹起腿來好整以暇地瞧著江清玉。
江清玉瞧見他身上整齊幹淨的西裝。
察覺到他的視線,江溪便低了低頭,自己也看了看衣衫,“唔,等明天晚上,哥哥就要和水遠哥訂婚了呢,可惜了清清,為了不讓你去打擾哥哥,你只能暫時住在這裡,沒辦法親臨現場了。”
“你在非法拘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