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過誓就給我停車!”江清玉怒道,“你想恩將仇報嗎?”
“您被病痛折磨,情緒不好,做事偏執,”華司輕聲說,“有時候偏見和怒氣矇蔽了您的眼睛,您才會對很多人産生惡意——”
“閉嘴!”江清玉開始試圖開啟車門,“放我下車,你想當江溪的狗我就成全你,你現在就從我身邊滾開!”
話音剛落,華司已經將車停到了路邊,下了車。
江清玉知道他不是突然良心發現要放他走,他心中不安,匆忙便往車外逃。
可腿腳不便,終歸也走不快,只聽見身後腳步聲越來越近,然後,他猛地被華司抱住。
江清玉後背發涼,他掙紮著大聲道:“放開我——唔!”
他被捂住唇瓣,拖回車內。
華司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著一點點愧疚和固執,說:“大少爺會照顧好您的,您要學會從情緒裡走出來,不能總是意氣用事。”
“您睡一覺就好了,小少爺。”
他從車裡拿出江清玉的水杯,掐著他的面頰給他灌下。
溫水灌入喉嚨,江清玉嗆咳著,想將水吐出來,終究還是於事無補。
不過片刻,他感到一陣眩暈,水中的東西起了作用,令他身體渾身,身體也失了力氣。
昏過去前,他看見華司傾身下來,帶著猶豫的神色停滯了片刻,最後卻什麼都沒有做,只用那隻帶著繭子的手撫了撫他的面龐。
夜裡a城下了雪。
雪花紛紛揚揚落下來,將整個城市覆蓋,變成銀裝素裹的一片。
電視裡放著今晚的商業新聞,主持人的嗓音在空曠的房間裡不斷迴音,越發顯得寂靜。
又過了片刻,腳步聲從門外響起,靠近了房間,伸手將電視關掉。
聲音徹底中斷,只剩回聲還在徘徊。
宋水遠的耳機裡還在和商業同伴通話,他一言不發,聽著對方念著條件。
半晌他才漠然開了口,說:“合作的事情先放一放,過兩天我要訂婚了。”
“恭喜你啊,宋董事長,這幾個月一直聯系不上你,是不是一直在忙著結婚的事情啊。”
宋水遠輕笑了一聲,“是啊,婚姻大事,當然那要仔細備辦。”
他一隻手摸著桌上的金尊麒麟,語氣溫和,但臉上卻沒什麼表情。
“先掛了,我還有事,改天再請你吃飯。”
宋水遠將電話結束通話,又從桌上拿起另一部手機,輕車熟路開啟鎖屏。
螢幕上跳出兩條未接來電,id顯示:小玉。
“江清玉……”宋水遠口中輕聲念出這個名字, “可惜了,也是個沒有用的棋子。”
他將手機放回桌上,起身去了臥室。
房門被緊緊關著,他插了鑰匙將其開啟,床頭的臺燈燈光柔和且溫暖,將房間內照亮。
宋水遠反手關上了門,靠近床邊。
宋重雲還在昏迷中,對房間裡進了人沒有半分反應。
宋水遠熟練地替他換了胸口傷處的藥。
他們是雙生子,五官一模一樣,曾經宋重雲沒蓄長發前很少有人能將他們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