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修羅
手心似乎被什麼輕輕地搔了一下。
這細微的動靜驚醒了你。你忍下額角的一陣刺痛,抬頭先向左看去。
這動作半個多月來你已做了無數次,每次看到的都是恬靜地沉睡著的權華。
這次也並不例外。
你沒有嘆氣,只是握著權華的手又稍稍扣緊了些 。
月前,你揹著權華只走了兩天,就遇上了韓旗派出來尋找你們的其中一支小隊——他們循著你沿途留下的標記而來,將你們兩個一起用板車拉了回去。
你那時已筋疲力竭,力量幾乎罄絕的你,不眠不休不食不飲了近十天,這完全超出了你身體和精神所能承受的極限。確認權華安全之後,你倒頭就昏睡了過去。
等你再次醒來,人已回到了石堡,正躺在權華的床上,睜眼便瞧見了睡在身旁的權華。
你想起身,才發現自己的手還與權華的緊緊相扣著。
你透支力量保住的最後一點生機,成了權華複蘇的基礎,在隨軍駐醫的努力和各種藥食的催助下,權華只高熱了幾日,便徹底擺脫了死亡的風險,被仔細挑去了腐肉的傷口也開始正常的癒合。只是人還沒有清醒,昏睡著直到現在。
你一直陪在床邊,醒著時看他,累了就趴在床側小憩。
這段時間,你幾乎已養成了牽住權華的習慣,尤其是在你休憩之前——你怕自己睡去的時候,權華醒了,你卻不知。
韓旗偶爾會帶些軍務前來請示,順便勸你回房歇息。前面的軍務你會按權華的作風逐一答複,後面的勸告則一概充耳不聞。
韓旗三番五次勸不動你,便幹脆拉上軍醫給你也一起調養了起來。
十天前,連石堡的戒嚴都解除了,周圍歇業的商鋪紛紛重新開張,集鎮也漸漸恢複了以往的喧嚷。
總之,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冷靜下來之後,你也曾仔細思索過之前感受到的異常,將那五日的戰況重新複盤,結合韓旗彙報的後續情況,你似乎把握到了一些隱匿在這場亂局背後的脈絡。
就在你驅馬離開的隔日,便陸續有士兵三兩成群地回返,權華帶走的千餘兵馬,在之後的十天裡居然回來了近九成。回來的人大多隻是疲憊和饑餓,僅少數遇到了逃竄的匪寇,爆發過小規模的沖突。
人人都言,他們是被沙暴所擾,迷失了方向,與行軍隊伍分散了。
花大力氣掀起的這場沙暴似乎不是為了奪命,只是單純地要將軍隊打散,隔開權華和其餘人,引導雙方力量優劣轉換,從而使權華陷入群起而攻、孤立無援的境地。
這是將權華主導的剿匪之戰轉變成圍剿權華一人的殺局,還試圖偽作成混戰中敵我雙方同歸於盡的假象。
這是借刀殺人。
如此拐彎抹角,拖泥帶水的行事風格,又對權華心懷殺機的,你只能想到一個人選。
可是……
你微微皺起眉頭,他在這種時候選擇對遠在北境的權華下手,是為了什麼?
他的身邊,何時又有了一個你的“同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