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陽被高嘉林半推著手臂拉了走，欄杆旁只剩莫珂和段緒寧。
莫珂摳著欄杆掉皮的鐵鏽，腳尖抵著草皮挪動。
莫珂跑完一千米唇色白兮兮的，餘光偷偷瞥段緒寧時顯得特別無辜。
周圍已經有人注意到他們兩個，莫珂想了想，拉著段緒寧往操場邊的小路去。
周圍人少了，莫珂停下腳步，還沒來得開口解釋，段緒寧就往葡萄糖上戳了根吸管，毫無防備地遞到他面前。
莫珂一頓：“謝謝。”
段緒寧臉色正常，行為正常，看來沒放心上。
莫珂鬆了口氣，沒放心上就好。
他以為事情稀裡糊塗過去了，葡萄糖喝到一半，段緒寧忽然出聲，嚇他一跳。
“女朋友？”
“咳咳！”莫珂猝不及防嗆了一嘴，瘋狂咳嗽半天，“你聽崔陽瞎說，我可從沒說過有女朋友，說的都是物件。”
段緒寧擰開他的水杯遞給他。
莫珂灌了兩口水，訕訕道：“你不會怪我沒說清楚嗎……”
段緒寧眸子輕飄飄落在他臉上：“開玩笑的。說不說都一樣，你都是我的。”
段緒寧的表情很認真。
莫珂臉色一下漲紅，灌了兩口水，小聲補充：“那你也是我的。”
好不容易說兩句情話，尚未習慣的莫珂輕輕吸了一口氣，似乎嘴巴都不是自己的了，刺撓得很。
體測已經結束，莫珂沒打算回操場。
他趕在段緒寧開口前提出去後街吃烤肉。
段緒寧面無表情對他說情話，再來幾次的話，他可受不了。
烤肉店，角落靠窗。
莫珂下單了一份雙人套餐，外加兩盤五花。
等餐途中，他正繪聲繪色描述講話被體育老師抓住的那一幕。
順便發散思維，聯想到軍訓被嚴教官罰踢正步，沒忍住對著嚴海的表弟一頓吐槽。
控訴正是起勁時，桌面忽然嗡嗡兩聲。
莫珂的手機收到兩條新訊息，他拿起一看，表情頓時變了。
段緒寧往他碗裡夾了一塊烤五花，見狀問：“怎麼了？”
莫珂垂頭盯著螢幕，如同沒聽到段緒寧的聲音一般。
半晌，他默不作聲把手機往段緒寧跟前一遞。
段緒寧目光下垂，落到螢幕中央。
只見備注為許律師的人發來了兩條訊息。
【許律師：找到莫軍了。】
【許律師：在戒毒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