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誰啊？不許掐我臉。”
段緒寧託著莫珂的腰，把人塞進後座繫上安全帶：“別吵了。上車，回去再跟你算賬。”
莫珂張張嘴，逆反心理作祟，不讓說他偏要說！
“你這什麼車啊，坐著真難受！後座一點也不寬敞！擠死我了！”
段緒寧坐進駕駛座，頭也沒回：“那是安全帶，別扒了。”
他見莫珂還不消停，故意冷下聲補充：“再扒把你綁起來。”
莫珂手指一蜷，悄悄掃了兩眼段緒寧的表情，很有眼力見地閉上了嘴巴。
他一路抿著唇，端端正正坐在後座。
段緒寧扶著方向盤，不時透過車內後視鏡檢視莫珂的情況。
半晌，車輛拐進陌生小區，莫珂看情況不對，按下車窗急了。
“你帶我來這幹什麼？我回學校，開錯路了！”
喝成這樣……
段緒寧停好車，盯著莫珂倔強的臉破天荒起了些玩笑的心思。
他走下駕駛座，拉開後座門，單手撐著車頂：“知道怕了？還敢在外面喝醉麼？”
段緒寧拉住莫珂的手臂：“怕也沒用，今晚你在這住定了。”
莫珂吞了吞口水，一路被人帶著，刷卡，進電梯，刷指紋，開門。
大門關上，莫珂顧不上他在哪裡了，滿眼都是震驚地望著大平層，以及全景落地窗外震撼的江景。
段緒寧將醉鬼安置在沙發上，自己則走到西廚水吧臺泡蜂蜜水。
莫珂惴惴不安地坐著，燈光亮得晃眼，不遠處的人端著一杯淡黃色的水朝他走來，面容輪廓清晰，眉眼鋒利又深邃，他看了片刻就移不開眼了。
莫珂乖乖喝完蜂蜜水，或許是頭一回喝醉，酒精在他身上作用威力格外大。
莫珂目光呆滯，視線一路跟著段緒寧，看他進了某個房間又出來，站定到自己面前，不鹹不淡開口：“去洗澡，然後睡覺。”
莫珂垂著眼思考兩秒，忽然巴巴貼到了段緒寧身上。
莫珂身後好像有尾巴在晃，他語氣期待：“跟你一起洗嗎？”
段緒寧手臂很誠實地攬住莫珂，嘴上卻問：“不是不認識我嗎？怎麼還要跟我一起洗澡？”
莫珂別扭兩秒說：“你長得有點小姿色……”
看莫珂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段緒寧覺得好笑：“喜歡我？還對別人笑那麼開心？”
“黃毛是我朋友，沒你帥，那個包廂裡的人都沒你帥，放心吧。”
莫珂說得自然，段緒寧笑了兩聲，見過喝醉耍酒瘋的，也見過大哭大鬧的，頭一次見喝醉失憶的。
段緒寧：“我叫什麼名字？”
莫珂答非所問：“不重要，看見你的第一眼我就發誓一定要把你弄到手。”
段緒寧盯著他的臉沉默，片刻嘆了口氣：“虧得你沒讓人拐走。”
“不會的，我只跟你走，他們都不安好心。”莫珂幾乎整個人靠在段緒寧身上，自己那是一點沒用力。
“你也知道，”段緒寧扶他走了幾步，進到浴室，“脫衣服。”
段緒寧話音落地，莫珂如同機器人接收到什麼指令似的，忽然動手就扒他的褲子。
莫珂動作又快又準，褲腰帶被抓住的瞬間，段緒寧懷疑他醉酒是裝的。
莫珂細長的手指擦過段緒寧的小腹，瞬間讓他腰腹一緊，段緒寧快速攥住莫珂的手腕：“脫你自己的。”
“哦……”
莫珂喝醉，羞恥心似乎跟隨理智一起消失了。
夏天薄薄的衣物不難脫，莫珂今天穿的還是一條運動五分褲，輕輕往下一拉，盡數掉落在亮白的瓷磚地面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