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那我現在就預約，幫你約個燙頭。哎對了，你有興趣換個發色不？”高嘉林垂眼給他的託尼發了兩條訊息，抬頭掃向莫珂的頭發。
莫珂條件反射撥了兩下發絲，拒絕：“不用，維護起來麻煩，這樣挺好。”
高嘉林點點頭：“好吧，有道理。其實你面板白，發色也不深，每次在外面鋤地陽光一曬到你頭頂，那發色又金 又棕，老潮了。”
高嘉林說完自顧自低頭，興致勃勃地在手機上跟理發師聊天。
崔陽和戴浩為簡單洗了洗，準備上床睡個午覺。
呼呼送風的空調吹的莫珂後頸有點涼，他拉拉領子，切出段緒寧的聊天框，轉而點進許律師的視窗。
這幾天許律師一直在嘗試調取當年的通話記錄，兩天前還對楊彩英的陳述進行了錄音公證。即便莫軍失蹤，也不會影響起訴程式的啟動。
一位負責任的律師幾乎可以承擔所有工作，莫珂只需要在必要時刻提供一切他知道的資訊以及各種證明。
莫珂簡單問了問目前進展，得到許律師回答，不知怎的，他忽然鬆了肩膀長舒一口氣。
似乎自從他上了大學，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發展。
高嘉林花幾分鐘洗了洗身上的汗，爬著臺階去上鋪，不忘低頭對莫珂說：“你也洗洗睡個午覺吧，下午思政課催眠能力不是蓋的，當心打瞌睡被老頭點名回答問題。”
莫珂點頭：“知道，你記得定鬧鐘，別睡過頭。”
初夏的午後，時間格外漫長。
熱浪烤蔫了樹頂的枝葉，尖銳的蟬鳴透著絲有氣無力。
五一勞動節的第一天，偌大的學校幾乎空了。
莫珂晨起去食堂，連食堂也只開了兩個視窗，連他最愛的飯團也沒賣。
段緒寧假期留校，莫珂編輯了一條資訊，向某人同步他今天的安排。特地說了他下午要去理發，但沒提燙頭的事。
莫珂眉眼微彎，嘴巴輕輕抿了抿，他故意存了些製造驚喜的心思。
一下班，莫珂換下工作服，點開高嘉林分享的地圖，坐地鐵趕過去。
他進店時高嘉林正坐在軟椅上，抹發根部分的染膏。
高嘉林見到他眼睛一亮，反手拍拍理發師：“哎哎我兄弟來了，你就說長得帥不帥吧，趕緊給他安排上。”
高嘉林身後的理發師聞言側頭望向門口，嚯了一聲：“可以啊，這模樣俊的都能拍雜志了。”
“哎莫珂，你先坐沙發休息會兒，我點了奶茶和炸雞呢，黃色袋子裡，”高嘉林斜著眼珠，指指休息區，“我馬上好了，一會兒讓吳峰幫你燙。”
聽見某個名字，高嘉林身後的理發師嘖了一聲，埋怨：“說了別叫吳峰，你就不能喊我ucas嗎？讓人聽見我業績都得下去一大半。”
<101nove.as老師，你們行業還整姓名歧視呢……”高嘉林隨口應，“等會兒你得幫我兄弟好好設計發型，要求卷的自然不做作，別整那些洗個頭就消失的波浪。”
“我你還不放心，”吳峰壓低聲音，笑著打趣，“就你朋友這張臉，燙個卷發不知道得霍霍多少小姑娘。”
高嘉林擺擺手：“名草有主，霍霍不著小姑娘。”
“有主呀……”吳峰稍微一思索，“也對，大學城那塊一水的年輕人，不談才奇怪。不過我看他物件應該挺有危機感的。”
危機感？
高嘉林淺淺在腦中想象了幾秒段緒寧的模樣，嘖了兩聲，搖搖頭：“你那是沒見過他物件，見了得嚇死你。”
莫珂靠在沙發上，捧著手機跟段緒寧聊了十分鐘，高嘉林那邊上好染膏了。
吳峰洗了洗手，從櫃子裡掏出一塊平板，坐到了莫珂旁邊。
他點開相簿，給莫珂推薦了幾款發型，二人簡單聊了兩句，吳峰揚起下巴，胸有成竹地道：“明白了，放心吧，我懂你想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