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籃打水一場空。
【：最後三分鐘為什麼不回我？這半小時有二十分鐘我都在等你回訊息！】
【王律師：一次不可能只服務一位顧客呢，您購買的是三十分鐘諮詢服務，目前已超時。】
【：最後一個問題你總該回答吧？我該走刑事還是民事？？？】
【王律師：如果您想繼續諮詢的話，諮詢費用需1000元。】
【：滾！還律師呢，你掉錢眼裡了吧！】
莫珂一氣之下把人刪了，拿過桌上的一次性紙杯一飲而盡，拎起揹包奪門而出。
當然不是去找傳說中的王律師報仇，只是準備去高鐵站待著。
風捲起蔥鬱的樹葉，在陽光下綠得發亮。
莫珂不知道第幾次打哈欠，胃裡的飯都消化完了，才終於輪到他檢票。
一下午的時間，足夠莫珂將楊彩英說的話從頭到尾消化一遍。
後知後覺當時有點沖動，應該把楊彩英的話錄下來才對。
高鐵的行駛速度極快，即便座椅不舒適，莫珂依然累得眼皮直打架，如同沾了膠水，用盡全力也無法睜開。
過了好一會兒，一覺睡醒的莫珂手掌撫上脖頸，脖子又酸又疼，得是落枕了。
莫珂呲牙咧嘴，輕輕揉了兩下，又用一種怪異的姿勢慢慢掰正脖子。
他在高鐵上睡了一覺，連做三個光怪陸離的夢，眉頭幾乎擰了一路。
高鐵廣播播報下一站到達景城站，只這麼一句話，莫珂破天荒安下心來。
他掃了眼手機時間，摁滅螢幕時，看到了自己的臉。
畢竟中午哭過，眼皮不似平常薄薄一片，反而有些水腫。
莫珂不想被段緒寧看出來，他默默搓熱掌心，抬手蓋住眼睛輕輕按摩。
莫珂的左眼活像被什麼東西繃住了，他湊近窗戶一看，好家夥三層眼皮……
莫珂摘下帽子，對著鏡子伸出一根食指，試圖手動把眼皮調整回來，手都舉酸了，餘光一瞥，成四層了。
“……”
他徹底放棄，兩手一垂，開擺。
段緒寧要是問，就說去噶雙眼皮了，醫生技術不到家，噶在了同一隻眼睛上。
“……”
噗，莫珂沒忍住把自己逗笑了，心道他真是病得不輕。
隔壁座位從上車就在敲電腦的社畜，碼鍵盤的手一頓，默不作聲裡莫珂遠了點。
莫珂一點也不在乎對方把他當神經病還是什麼，拎起包撐著扶手站起身：“你好，麻煩腿讓一讓。”
莫珂說完，那人敞開的腿瞬間貼著椅子縮了進去，活像是見到什麼洪水猛獸。
鴨舌帽在莫珂手上起起落落，被他勾著調節扣轉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