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
莫珂明明早有準備，還是在聽見回答的一瞬間擰了下大腿。
他說呢，原來那褲衩子不是胖的，是身材好的。
莫珂一想起曾經說過的話，恨不能當場給自己一拳，暈過去算了。
如果他暈過去了，段緒寧能不能大發慈悲失個憶？
他捏起兩根筷子把玩，沒話找話：“這家椰子雞你以前來吃過沒？”
“沒有。”
“我來過，挺好吃的，湯甜甜的。”
“一會兒你多吃點。”段緒寧的目光始終在莫珂身上，說完這話，服務員進來送飲品。
他神態自若地倒了一杯凍檸茶遞給莫珂，忽然問道：“你說……我們現在是什麼關系？”
莫珂的手才伸出去，就這樣停在了半空，指尖甚至能感受到凍檸茶傳來的絲絲冷氣。
這人怎麼一點前兆都沒有……零幀起手都不帶這樣的。
他把手縮了回來，莫名其妙掌心相對搓了搓，含糊地吐出一句話：“可能是……嗯……那個關系吧。”
段緒寧不輕不重問：“那個？”
“……”莫珂汗都要冒出來了。
他有些難以啟齒，希望段緒寧能夠領會到，不要再問了，親都親了，還能是什麼關系，他又不是不負責任的渣男。
莫珂抬抬下巴：“就那個唄。”
“好朋友？”
“……”
莫珂反應過來他在逗自己，尷尬之餘忽然來了氣。
可惡……
他嘴巴一張：“就那什麼啊，上學期不就在論壇跟你說過了……裝什麼不知道。”
“物件嗎？”
話音落，室內安靜一瞬。
莫珂啪的一下拿過玻璃杯，咕嘟咕嘟灌了半杯凍檸茶。
好像這個動作可以給他爭取冷靜的時間一樣。
段緒寧沒有打斷他，甚至在莫珂喝完後，體貼地幫忙續上了一杯。
莫珂左看看右看看，一套小動作完成，段緒寧才喊了他一聲：“男朋友？”
聲音清亮又帶著磁性，每一個字都直直擊中莫珂的內心。
某個喝了個水飽的人喉結上下滾動，聲音很輕，蚊子叫似的應了聲：“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