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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 42 章 ……你嘴怎麼紅豔豔的……
被攥住的手腕處, 有什麼東西跳個不停，莫珂一時分不清那是他的脈搏還是段緒寧掌心的躍動。
他沉溺在清透的薄荷香中，側臉的橘子葉偶爾朝他散發柑橘香氣。
他的耳朵好像壞了, 只能聽見段緒寧一聲沉過一聲的呼吸。草帽寬大的帽簷也讓莫珂不得不仰起修長的脖頸。
他們的吻很輕很輕, 帶著試探，像青澀地觸控一件珍貴的珠寶。
莫珂手指彎曲, 指尖前端發白, 緊緊抓著段緒寧的衣袖, 心慌到不知該如何回應, 甚至沒把眼睛閉上。
燦爛的陽光照拂著兩人，連影子也羞澀地縮在腳下。
心跳數著時間，莫珂數著段緒寧鴉羽般的睫毛。
又過了幾秒，不遠處傳來一陣玩鬧聲，思緒驀地回籠, 莫珂猛然意識到他們還在果園！橘子樹後面也並不是什麼秘密死角！
他頂著某人的舌頭往外推了推, 偏開頭，分離的一瞬間, 剛還貼在一起的兩只嘴巴發出了可疑的水聲。
莫珂：“……”
他低頭緊抿著唇，隔了會兒才小聲提醒：“外、外面有好多人……”
段緒寧目光下移, 停留在莫珂泛著水光的唇上，片刻, 他似乎壓制著什麼, 嗓音低沉：“我的錯, 沒控制住。”
一聽這話，莫珂臉更紅了，像紫外線過敏似的。
他細長的手指不停摩挲奶茶杯外的細密水珠，水珠連成一片, 滴到土地上，瞬間被大地吸收。
莫珂垂眸盯著地面，大度道：“算、算了，初犯，原諒你……”
“那我們現在是什麼關系？”段緒寧也低頭看他，很剋制地問出這句話。
莫珂揪了片橘子葉，邊搓邊說：“我還有個問題。”
“嗯。”
“你之前為什麼跟季元傑說不喜歡我……”
段緒寧眉心一蹙：“什麼時候？我沒說過。”
還不承認……
莫珂咬咬牙，抬起眼皮跟他對視：“除夕，除夕那天晚上。”
段緒寧盯著橘樹枝條上的尖刺，像在回憶什麼。
半晌，他拉住耳朵快要碰到尖刺的莫珂，把他拉遠了點，自己也往後退了兩步。
莫珂此刻正亢奮，見他不說話，清清嗓子，準備乘勝追擊。
嘴巴剛張開，就聽段緒寧問：“偷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