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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 章 就是想問一句，你……裸……
段緒寧藉口去洗了個熱水澡。
回來後寢室只剩他一人, 季元傑去學生會開會了。
他又跟莫珂掰扯半天，恍若對牛彈琴，那是一點沒說進去。
無奈, 段緒寧手指順著半幹的發絲滑到腦後, 發了句：【你不是看見過我的照片嗎？】
【莫珂：沒有啊……噢，想起來了, 你說的是之前論壇上的背影照？】
【d：嗯。】
【莫珂：嗐, 那哪看得清啊。酒吧光線亂七八糟, 照片還糊糊的, 再說我親眼看見的‘證據’不比照片有說服力？】
“……”段緒寧服了，抬手對準太陽xue揉了揉。
沒想到莫珂忽然發了條語音來，要知道他現在的身份是論壇網友，不是段緒寧。
這麼自來熟嗎？
段緒寧戴上耳機，指腹碰了碰語音條, 一個小喇叭圖示出現在聊天框, 莫珂壓著嗓子的說話聲透過耳機口傳出
——“哎，我問你個問你, 當初那張照片上，站你對面的女生是胡清月嗎？就是跟你說話那個白裙子的。”
段緒寧目光在鍵盤上停駐兩秒, 最終破罐破摔也選擇語音：“是，怎麼了？”
本意是不想隱瞞了, 誰知感冒嗓子啞的沒了辨識度。
莫珂穿著睡衣歪歪扭扭地坐在床沿, 小腿搭在欄杆上, 從上鋪蕩下來。
聽見語音的剎那，腦袋裡倏地蹦出了向文淵的模樣，哦不對，應該比向文淵再矮上七八厘米。
不會吧, 他垂著眼，嘴裡默唸：“聽這嗓子……該不會是個肌肉猛男吧！”
沙啞成這樣的氣泡顆粒音他屬實頭一回聽見，如果對面沒有刻意壓著嗓子的話，純屬聲帶發炎。
莫珂搖著膝蓋咋舌，微微寬松的褲腿隨著他的動作擺來擺去。
估摸不能讓對面等太久，莫珂暫且停了腦中想象，按住說話鍵：“那你跟她熟不熟呀？知不知道她跟，嗯……段緒寧的關系，就是……他倆談沒談過？”
段緒寧拿吹風機的手停了一下，電源線垂落在桌上。看來上回他在圖書館說的話，莫珂沒有徹底相信。
莫名其妙，段緒寧後槽牙泛起一股酸味，理性告訴他這實在算不上什麼，而本能卻控制不住焦躁。
為什麼不直接問他，非要拐個彎問別人？
段緒寧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不熟，沒談過。”
“不熟？那你怎麼知道？”莫珂疑惑。
“反正就是沒談過。”段緒寧斬釘截鐵，不容置疑地回了這麼一句。
莫珂晃悠的小腿一頓，收回來擱在棉被上，按住語音不滿道：“……你兇什麼兇，問問都不行了？”
“沒兇你……”
段緒寧目光一滯，瞳孔微微收縮，他兇了嗎？
垂眼想了想，他嗓子都快啞到發不出聲調了，能說話就不錯了。
對面莫珂冷呵一聲，開起了染房：“你不是說你有腹肌嗎？發我看看，我就不計較。”
“ ……不行。”
“你就發一下嘛，我都發你了，禮尚往來是咱們國家的傳統美德~”
“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