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是一個人來的嗎？是怎麼到這裡的？難道也是海難者？”
泊搖搖頭才想起現在沒有燈光對方看不到自己的動作，於是開口又說了一遍，“不是。”
“不是？”山治愣了一下一時間不知道對方回答的是哪個問題，決定再問一遍。
“你是一個人來的嗎？”
“嗯。”
“你是怎麼來的..你的船在下面嗎？”
“嗯。”
“我怎麼沒注意到，難道是小船？你真的能救我們嗎？”
“嗯。”
“啊...”山治感嘆了一下，不知道該信還是不該信，“對了這個房子是怎麼回事？是你做的嗎？”
“嗯。”
“騙人的吧，你怎麼只會說嗯？還是說這其實都是我的幻覺，根本沒有人來救我們。”
泊被噎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只能抬手輕輕撫撫山治還是有些濕答答的腦袋，幹巴巴地說一句，“..不是幻覺。”
外面電閃雷鳴浪花一朵比一朵大，拍在崖壁上發出沉悶的巨響，好像要將這一處避難所就此擊毀，雨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停。
哲普好像認識泊，或許不能說是認識只能算是聽說過，終於感到有些飽腹後找了一處舒服的地方躺下，制止了還要詢問的話。
“好好休息吧小子，睡一覺醒來就知道是不是幻覺了。”
似乎是覺得有道理，小朋友也學著他的樣子乖乖找了一處地方蜷縮著躺下去閉上眼睛，只是嘴裡還是忍不住小聲嘟囔。
“好奇怪，為什麼感覺不到肚子餓，而且明明有雨的聲音卻沒有淋到身上...好奇怪，是幻覺嗎？”
泊垂眼看他，又耐心地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不是幻覺。”
呼吸聲逐漸平緩下來，連帶著外面的轟鳴都輕了不少，變成了用於催眠的背景音。
泊輕手輕腳地從鬥篷裡拿出平時用於小息的毛毯蓋在兩人身上，然後重新坐回窗邊的位置，等待大雨停息。
81
大概在天快亮的時候雨終於停下了，看著遠處海平線的太陽漸漸升起，雨後有些潮濕的晨風撲面而來讓泊整個人都清醒不少。
確認小船仍然好好地待在原地沒有被浪捲走，然後回到小石屋裡，大概警覺是海賊的通病，早在泊出去時哲普就已經醒了。
泊朝他點點頭表示打招呼，然後收拾收拾控制大地將他送到小船上，然後輕手輕腳地抱起仍在熟睡的山治前往距離這裡最近的島嶼。
哲普被送去了當地的醫院治療，泊又訂了一處旅館作為他們之後的臨時落腳點，將他們安頓好確保不會再出現問題，泊並不打算多做停留，離開的時候山治還在睡覺。
他踏上停靠在岸邊的小船，將鑽進鬥篷躲雨睡醒的小汲放出來，剛打算離開就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從遠處走過來的哲普。
從開始到現在哲普一直表現得很安靜，或許是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直到現在過來送行才像是有話要說的樣子。
雙方都安靜地對視了一會兒，很久之後哲普才終於決定率先開口。
“白鬍子海賊團的緘默者，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但還是感謝你的救命之恩。”
泊搖搖頭，“不用謝。”
哲普始終保持面無表情的臉上終於有些動容。
“我打算在這片海域開一家海上餐廳，如果你還會來東海的話，作為感謝，下次來光顧的時候我請客。”
小汲笑起來，淺色的小鳥發出歡快的聲音。
“泊很開心，泊說謝謝。”
像是在配合小汲，泊對著站在岸邊的人點了點頭。
“謝謝。”
天空仍有殘雲，但雨或許不會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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