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已經發覺有不尋常也沒有輕舉妄動。
大約過了三四秒,門外竟響起了水滴落地的聲音,“嘀嗒,嘀嗒……”
聲響不大卻很清晰,似乎是徘徊在門外水滴聲由遠及近,又過了幾分鐘伴隨著水滴聲的是半晌一聲的敲門聲。
我和沐雨真對望一眼,她剛要掀開被子下床我就阻止了,憑空畫了一道符咒,那閃著金光的符咒就飄到了門口,頓時滲入了鐵門,直留下一圈圈蕩開的細小的金色線條,隨之傳來的是一聲悽厲的慘叫聲……
就這一招,寢室裡的空氣就開始正常了起來,雖然說已經入冬了,可是寢室裡開著暖氣不一會我就直冒汗。
最近身體真是越來越差,一會胸口發涼一會卻又額頭冒汗。
這個夜晚註定是個無眠之夜,應該是沒了陌如玉的光顧,我竟睡意全無,一直盯著門口的位置看,似乎下一秒那個風華絕代的男子就會頂著黑夜的霧色穿牆進來,嘴角帶著邪魅的笑,嘴裡卻帶著冠冕堂皇的理由:為夫來給娘子補課。
想著想著我就笑了,不知是想了多少,終於這眼皮打架的情況下睡了過去。
太陽升起落下,轉眼間又過了三天,離考試就剩下了短短的十九天,複習的越來越緊張,顧瑾軒對我像是迴避。
我突然有點搞不清狀況,總之這三天顧瑾軒沒跟我單獨說過話,也沒再叫我去他辦公室給我補課。
我依舊是兩天打魚三天曬網,日子又一天沒一天的過著。
上課鈴響起我又拿出了教材看向黑板,這一節課是物理課,雖說是考古學院,可是偶爾上幾節物理課也是常有的事。
物理老師是四班的代課班主任,他在臺上無盡打彩的講課,連拿著粉筆寫字的力氣似乎都沒了,別人只當是他沒睡醒,我又怎麼會不知道?
此刻那個物理老師的背上正趴著一個老鬼,這是一個一臉皺巴巴的幹癟老太婆,臺上的物理老師時不時的打個噴嚏,眼圈一片青紫色,嘴唇都有些發白一看就知道是陰氣入體。
老師背對著我們,在黑板上刷刷的寫著字,我作勢就要抬手畫符,握著筆的手停在半空,因為那老婆婆此刻正陰森森的側頭看著我。
兩只腿纏在物理老師的腰上,一隻手挽著男子的脖子,另一隻手就那麼垂在身側,我假裝沒看見似的目光看向黑板,照著老師講的,在筆記本上做了記錄。
那老婆婆突然跳下了物理老師的背,老師很舒服的伸了個懶腰,表情也變的開心了許多。
那老婆婆直朝我飄來,今天本就是個陰天,太陽被厚厚的雲層遮住,天空灰濛濛的一片,所以這只老鬼才敢大白天的瞎晃悠。
她停在離我三米的地方,一點點靠近,似乎是要證實我能不能看見她,我裝作不知道,繼續低頭看書,偶爾看看起黑板。
老婆婆忽然朝我靠了過來,可還沒碰到我就被彈開,她呲牙咧嘴的又要靠過來,可還是被彈開。這次她沒有再靠過來,而是看了一眼我的四周朝孟小雨看過來,我自然明白了她要做什麼。
手在桌子底下畫符,似無意的在孟小雨的背上輕輕拍了一下,孟小雨也沒發覺。
倒是鬼婆婆張牙舞爪的要附身孟小雨,卻被一團金光打入了牆角,再沒出來,孟小雨連打了兩個寒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