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啊,你終於醒了!”
“你哪裡疼,哪裡不舒服,都告訴娘。”
何英傑嘴唇開開合合,似乎想要說什麼。
村支書媳婦湊近了,只聽見若有若無的幾個字。
“別罵……菲菲……”
她瞪大了眼睛,難道,他們剛才說的那些話,全被英傑聽了去。
他是因為這些,才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她還沒來得及細想,只見自家兒子頭一歪,再次陷入昏迷。
“快來人啊!我兒子又昏過去了!”
醫生立刻將人推入手術室。
進去之前,村支書媳婦似乎想到了什麼,湊在何英傑耳邊輕聲說。
“只要你能挺過來,娘就不反對你和李菲菲了。”哪個當娘希望自己兒子和那種女人糾纏,但村支書媳婦不得不承認,為了留住她兒子的命,她只能搬出李菲菲。
只希望那個死丫頭不要關鍵時候掉鏈子。
村支書夫婦二人,在門外焦急等待著。
醫院的牆比教堂聽過更多的祈禱。
兩個小時後,醫生摘著口罩出來,通知兩人搶救成功。
“以後盡量不要引起病人的情緒波動,凡事順著他一點,他現在這個身體狀況,你們也知道,能不能活過三十歲都是個問題。”
他話中的意思很淺顯,何英傑沒有幾天好活的了,最好讓他怎麼開心怎麼來。
醫生看著面前滄桑的夫妻,不忍再繼續說下去。
“我的英傑啊……”
“他才二十五歲,人生才剛剛開始,老天爺你睜開眼看看,你怎麼那麼殘忍……”
醫院悠長的走廊中,回蕩著村支書媳婦肝腸寸斷的哭聲。
那你願用他自己的命換一輩子健康無憂。
可惜,人各有命。
···
次日,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床頭,下過雪的空氣格外清新,帶著一絲涼意。
隨著除夕越來越近,年味也越來越重,杜玥饒從空間中找了不少對子貼在門上。
又給邵谷秋和李甜兒家裡送了幾幅,都是現代燙金工藝的對子,十分漂亮。
反正他們只要問起來,杜玥饒統一都說她哥郵給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