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肆這樣的回答，既沒有把話題扯開，也沒有繼續探討下去。
“哈哈哈哈好。”
謝啟東的笑聲爽朗，拍了拍顧肆的肩，將手中的證書交到他手裡。
臺下的人看見謝啟東這副模樣，紛紛面面相覷，傳聞中謝啟東不是能嚇壞小孩，怎麼就這樣和晚輩談笑風生。
這還是他們鐵面無私不茍言笑的國防部領導嗎？
周博藝在外面守著，由於門口有人守護，他又不敢靠得太近。
只聽見又是鼓掌，又是笑聲，好不熱鬧。
一想到他們透過倒賣能掙不少錢，吃香的喝辣的，周博藝眼睛裡劃過濃鬱的嫉妒。
不過現在好了，等下他們就只能去牢裡吃吃喝喝了。
周博藝等了許久，等到裡面的聲音逐漸散去。
擔心自己到手的幾百塊錢飛走，周博藝咬了咬牙，趁著門口守衛鬆懈的一瞬間，再也忍不住，沖了進去。
周博藝一腳踹開緊閉著的大門，眼睛都不敢睜開就大聲喊道。
“你們給我停，放下手中的東西！現在立刻停止倒賣交易，我已經派人去報警了！
你們現在投降還來得及，不然等一會誰都不好看！
誰也不要靠近我，否則還會多一層傷害國家級榮譽獎項獲得者的罪名！”
周博藝說完這句話後，大氣也不敢出，就這樣僵著。
過了許久，仍然沒有任何動靜，周博藝的眼睛這才緩緩睜開一條縫。
一睜眼，迎面撞上一面五星紅旗，和偉大領袖的畫像。
視線向下，一群穿著軍裝的人，目光全都齊刷刷落在自己身上。
遠處的臺上，杜玥饒和顧肆正一人捧著一個書那麼大的紅本本。
“不……不可能，他們明明就是起來倒賣的，怎麼可能是來領獎的呢！”周博藝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喃喃道。
可事實就是如此，這裡橫看豎看，上看下看，怎麼看也不像是倒賣現場。
這一切的一切，都顯得那麼莊重嚴肅。
而他，是這現場唯一的笑話。
周博藝渾身僵硬，此刻他已經不想探討他們到底是在這裡幹什麼的，也不想知道，為什麼板上釘釘的事也能走反轉。
他只想趕緊地找個地縫鑽進去。
“誰允許你亂闖軍事重地的，來人，給我拖下去。”本市的公安局局長厲聲呵斥道。
要知道現場隨便拎出來一個都是響當當的大官。
更何況國防安全部領導可還在臺上呢！
這個不要命的人怎麼闖進來的，還嚷嚷著要抓人，真是活膩歪了。
杜玥饒和顧肆面面相覷，大概知道周博藝剛才嚷嚷的是什麼意思，
周博藝沒有一絲反抗，面如死灰被人按壓下去，他只想盡快離開這個讓他丟人現眼的地方。
可惜，現實沒能如他所願。
周博藝被便衣計程車兵緝拿後，送到門口，公安局局長親自出來，把他拉到一旁的角落裡，審訊他。
面對從業十幾年的老局長，周博藝害怕地將所有事情都交代了。
包括之前看到顧肆在小巷裡交易的事情。
只可惜，現在他的話沒人能信。
周博藝現在只祈禱著李菲菲別那麼快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