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婉一邊拒絕著一邊搖頭，淚水情不自禁跌落。
“你值。”
馮磊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笑，轉身去對面自己家裡拿錢。
不過是一條馬路的距離，馮磊的動作很快，折返都沒超過五分鐘。
動作沒有一絲猶豫，將錢塞到顧母手中。
握著厚厚的一沓錢，顧母甚至都沒反應過來，就這樣簡單地拿到了九百。
擔心裡面有詐，顧母將九百塊錢整整數了三遍，確定沒問題才仔細塞進自己的背簍裡，小心翼翼抱在懷裡。
忽然想到什麼，顧母開口強調道。
“對了，水生家的彩禮錢我可不退。”家裡拿到的三百塊加上九百塊，她淨賺一千二。
說完顧母轉身就跑，都不給人開口的機會。
顧婉見母親離去，整個人像是被抽了精氣神一樣，癱坐在椅子上。
杜玥饒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放心吧，把這錢我和你二哥先替你給上，等你以後有了能力再還我們。”
杜玥饒知道顧婉骨子裡是要強的，直接給她，她一定會拒絕的。
顧婉用盡力氣，才緩緩地點了點頭。
而後回房間，從裡面拿出一個鼓鼓囊囊的布包。
“馮哥，我離婚時王雲飛給我的所有錢，一共一千塊，這段時間我花了六七十，可能不夠還你九百，你先拿著，我慢慢湊。”
“錢不用還。”
擔心顧婉有心理負擔，馮磊撓了撓頭，強調道。
“婉婉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覺得這個時候我站出來能幫你脫困。”
“這錢也是我暫時借給你的，我一個單身漢，用不著手裡有那麼多錢，等你以後有能力了再還我也不遲。”
顧婉執意不聽從中抽出五百塊錢遞給馮磊。
“馮大哥你就拿著吧，剩下的錢我慢慢還。”
馮磊拒絕無果，只能接過來。
反正他就住對面，以後經常給母子三人送東西就是了。
三人能看出顧婉情緒不好，這個時候，任何安慰都顯得無比蒼老，三人不再打擾她，紛紛告辭。
夫妻二人又買了不少過冬的東西，大包小包地拎著。
回去的路上，杜玥饒坐在顧肆腳踏車後座，不禁疑惑道。
“你們娘從前就這樣對顧婉嗎？”
顧肆思索片刻點點頭。
“她非常重男輕女，當著我們和爹的面會收斂些。”
至於背地裡發生過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杜玥饒嘆了口氣，無論哪個時代，對女生來說都是殘忍的，何況是這個思想與這個觀念沖突的時代。
不過，杜玥饒好奇道。
“你娘是一直都這麼針對你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