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和而泰一臉尷尬道:“可汗,特穆爾託他,他,不敢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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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汗一把抓起慶和而泰的領子,怒吼起來。
慶和而泰臉紅脖子粗,尷尬道:“是因為,特穆爾託他,指控大軍師宗正卿,是殺我草原突厥國商隊的元兇!特穆爾託說,他要是回來,遲早會被宗正卿害死!”
可汗驟然停住,一雙兇狠的狼目,幽幽轉向身後,鷹視狼顧,凝視著宗正卿。
宗正卿也感到心跳驟然加速。
他這才意識到,眼前這個草原突厥國梟雄可汗,雖然已經是一頭老狼王,但他畢竟是狼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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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兇殘、狠辣、無情,在草原突厥國草原上可以止小兒啼哭。
“那特穆爾託憑什麼這麼說?”可汗面無表情道。
“他給了我這個。”慶和而泰拿出了三個錦囊妙計,交給了可汗:“他說,這是大軍師臨走之前交給他的。”
可汗當著宗正卿的面,一一開啟了這些錦囊,拿出了紙條,一一看完,扔給了宗正卿。
慶和而泰又繼續補充道:“特穆爾託按照宗正卿的意思,在山谷等待了幾天,卻等來了大夏的軍營,二話不說,直接屠殺。而按照大夏抓住的拜月教壇主孟智宸的證詞,是宗正卿派他去鼓動大夏軍營,帶路進攻的。”
“特穆爾託的話,你怎麼解釋?”
可汗面色鐵青,孟智宸和特穆爾託的證詞,配合起來,形成了一個證據鏈,都指向了宗正卿。
宗正卿的臉色平靜,彷彿一灘深水,看不出他的深淺。
“都是胡說!”宗正卿冷冷道:“我確實讓特穆爾託,在山谷停留一下,但我其實派出了另一隊人去接應他。想要藉機偵查一下大夏的邊境。誰想到大夏軍營發現了他們,並主動出手屠殺特穆爾託。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宗正卿冷笑狡辯道:“至於孟智宸,這個人本來就是拜月教的叛徒。他總想當副教主,被我訓斥,懷恨在心,叛逃向大夏。大夏以這個叛徒來汙衊我,乃是挑撥離間之計!”
宗正卿越說越是利索,唾沫星子亂飛,冷笑道:“可汗您英明神武,豈能相信這樣的無稽之談?”
慶和而泰心中冷汗滴落下來。
他在草原突厥國還算能言善辯,但跟柳川、宗正卿、這些漢人相比,實在是忠厚老實,完全跟不上他們的套路和嘴皮子。
“額,這個?”
慶和而泰看向可汗。
可汗凝視著宗正卿。
宗正卿同樣不退縮,對視可汗。
兩人對視良久。
突然。
可汗哈哈大笑起來:“不錯!不錯!本汗見慣了漢人陰柔詭計,豈能中招?這種套路太簡單了!就算是特穆爾託的話,本汗也只相信三分,因為他很可能被大夏人控制,或者下了毒,身不由己,只能說這話。”
慶和而泰心中覺得好像不是這麼回事,張嘴要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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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汗冷冷瞥了他一眼:“還不下去,準備進攻大夏?”
慶和而泰心中嘆息一聲,他跟隨可汗多年,一眼就明白了可汗的意思。
狼吃羊,需要理由麼?
只是需要藉口!
如今,可汗決心已定,要搶劫大夏,攻城略地,無論大夏給什麼樣的結論,甚至特穆爾託親自回來,都沒法改變可汗的決定!
他終於明白,特穆爾託為何不敢回來。
他不是怕宗正卿,而是怕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