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眼睛眯著,呵呵冷笑。
“你這個大夏禮部尚書,我看直接改名叫草原突厥國禮部尚書算了!你催逼朕,比那慶和而泰還狠!”
這話說的重,嚇得孫德全連連磕頭,聲淚俱下道:“女帝,臣一片忠心,可昭日月!但草原突厥國人那邊真的不能再拖了。”
他指向柳川厲聲道“柳川!你也是讀書人!你還不自己主動辭職下臺,為此事負責?難道要女帝親口說出來麼?”
長公主也陰沉沉道:“柳川,你的功勞大家都記得,但你的過失也沒法功過相抵,你還是主動請辭吧。”
“全部閉嘴!”女帝乾脆利落,抄起桌子上的筆架山,一下子就丟向了孫德全:“你們太過分了!除了逼著朕的首輔,逼著讓大夏賠償,還有什麼法子?嗯?下一步你們是不是要逼著朕下罪己詔,退位讓賢啊?”
長公主本來得意洋洋,她還真沒得到柳川破案的訊息,還在做著一波整到柳川的美夢,卻想不到女帝得到了柳川破案訊息,早已吃了定心丸,當面給了她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得長公主一臉懵逼。
她愣了一下,嚎啕大哭道:“嵐兒,姑姑也是為了祖宗社稷啊。”
女帝不耐煩聽她號喪,一揮手道:“一起看草原突厥國人還有什麼說的?”
長公主臉上淚痕斑斑,一臉委屈站在一旁,與孫德全交頭接耳,又私下找了個眼線問了一下,才知道這幾天高興過頭,柳川請許興運破案這麼大事,他們居然不知道!
難怪女帝會發怒。
長公主和孫德全交換了一下眼神,無語淚千行。
不過他們也不怕,因為他們知道草原突厥國人不會善罷甘休,光是憑著抓住一個孟智宸,還不至於讓此事平息。
“哼!”此時慶和而泰趾高氣昂,帶著十幾個草原突厥國大漢,目中無人進入御書,來到了女帝面前。
他們也不下跪,橫眉怒目,看向女帝道:“大夏女帝,馬上就到我草原突厥國可汗,給你大夏下的最後期限。你們大夏至今還沒給我們一個交代!我慶和而泰醜話說在前面,要是大夏不能拿出讓我們信服的交代,我等立即返程。草原突厥國大軍隨即南下,你大夏就會…………”
他越說越是得意洋洋,女帝越聽越是臉色如同冰霜。
他話音未落,只聽得一聲斷喝:“給我閉嘴!”
慶和而泰看去,只見柳川站了起來,冷冷走到他面前:“你見到我大夏女帝,為何不跪?還敢大放厥詞?”
慶和而泰愣了下,感覺有點不可思議,他草原突厥國此時大兵壓境,這柳川居然還想讓他下跪?
長公主不悅道:“柳川,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糾纏這點細枝末節?”
孫德全也叫道:“女帝,柳川這是要挑起事端,推脫責任,還請重罰。”
柳川冷笑一聲,走到了孫德全面前,淡淡道:“就憑你,也配稱為禮部尚書?你別忘了,我乃當朝首輔,比你懂大夏律法!事關國體尊嚴,必須跪!”
他一指許興運:“許大人,你說,這可汗使者見了女帝,該不該跪下?”
許興運出列,毫不猶豫道:“應該!”
女帝惡狠狠瞪了孫德全一眼,心中對孫德全的印象更加惡劣。
禮部尚書,主管外交禮儀,這孫德全卻胳膊肘往外拐,硬說草原突厥國使者不用下跪!
結果呢?
柳愛卿一回來,就指出了這個大禮不合之處,事關國體尊嚴!
回頭再收拾孫德全。
她冷冷道:“柳愛卿所言甚是。”
柳川一努嘴。
在一旁的狄亞傑察言觀色,怒喝道:“草原突厥國使者,還不下跪?”
他手下的將士們,一個個橫眉怒目,大有你不跪我就踹你跪的架勢。
慶和而泰一臉猶豫。
“要不要跪?……貌似說得,有點道理啊。”
草原突厥國人都是直腸子,繞彎彎,講禮儀,怎麼可能是禮儀之邦華夏的對手?
柳川這麼一說,官員們都動了。
隨便一個官員出來,都可以給這些草原突厥國人講兩個時辰的禮儀,證明他們應該且必須向女帝下跪,且絕不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