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要哭了,眼眶紅得已經把眼白都染上了色,氤氳的淚氣在裡面晃蕩,好像春天的一場大霧。
可她注意力與焦距都散開了,xue兒卻收緊,每一寸濕滑的軟肉都在絞著他,逼得鬱庭知本來還想再和她拉扯一下,也不得不迅速地進入到了正題當中去。
“在問你,”他抬手把她的手抓著往沙發的凹陷處按,手指強硬地從她的指縫中穿過,問出的問題早已改弦易轍,“沒有找別的男朋友嗎?”
“……輕、輕點。”
裴希只記得高中的時候兩個人做起來還挺不管不顧的,但她沒想到會是這麼個不管不顧,小xue已經滾燙痠麻了,黏糊糊的水在xue口掛了一圈,卻感覺更多的水還是被堵在裡面,小腹有點發脹,深處又酥癢。
她難得沒有老實地回答問題,而是垂著眼,一邊隱忍著那股快感帶來的,想要呻吟的慾望,一邊壓抑地反問:“你呢?”
她高中的時候並不起眼,甚至在英國的時候也很樸素,那個時候即便是有一些中國留學生,或者是白人男同學想追她,她就連正兒八經的拒絕都說不出口,只能很沒有禮貌地單方面疏遠對方。
裴希還記得她第一次買成套的,正兒八經的護膚品,是在第一次發工資的第二天,此前她一直都只買一些便宜大碗的保濕水乳,就那麼胡亂地擦擦,後來她工作開始步入正軌,透過了實習,成為了dr的正式員工,在這個過程中,裴希才開始一點點學會穿搭,化妝,讓自己看起來更專業,更具備一個職業女性應有的體面與成熟,整個人開始自信,才逐漸能夠客觀地去看待自己與追求者之間的關系。
可鬱庭知不是這樣的。
他高中的時候就已經足夠惹眼,整個人也清晰而舒展,有的時候裴希和他出去,在街上不好意思牽手,就會有女生上來誇他很帥,想要個聯系方式。
一開始裴希還覺得挺尷尬的,想著要不然她先回避一下,可鬱庭知總會很自然地把她拉過去,跟那個女生笑笑說:“謝謝,有女朋友。”
雖然當時裴希沒說出來什麼,但她確實在心裡覺得,談戀愛也是需要能力的,而鬱庭知是她最覺得具備這項能力的人。
“我?”
鬱庭知卻好像聽到了什麼有趣的問題,雙手再一次將她的手往沙發的縫隙裡扣,yin莖頂進去,這一次不急著撤出,而是壓在花心上,深重地碾磨,“男朋友應該是談不了了,我很直。”
“……”
裴希被他磨得小腹不住地發抖,聲音不自覺地揚起,帶上哭腔:“你幹嘛、你啊……故意的……”
“不是你先轉移話題的嗎?”鬱庭知又慢吞吞地往外拔,拔出半截兒,再給進深處,上半身往下欺,傾吞她的斷斷續續的喘息,“談了就談了,不敢說,怕我不舒服?”
“我看你才是……嗯……不敢說……”
裴希的句子再一次被鬱庭知攔腰撞斷,快感變得細密而集中,她就連完整地喘息都再難做到。
“是誰在15年聖誕節的時候發了一條空間,祝人幸福?”鬱庭知本來都只是隨口問問,結果這麼一來一回,搞得他還真有點認真起來了,“聖誕節把人甩了,你挺過分。”
那時候他正好也在聖誕假,本來在考慮要不要回國,就因為這條說說,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買了去英國的機票。
他當時都覺得無語,也不知道自己去幹什麼,因為他除了裴希在伯明翰讀書之外,對她一切生活都一無所知。
他們之間的距離,好像從一開始就不是山高水長。
這一點在鬱庭知落地英國之後更加清晰地被感受到,英國的每一條路對他而言都陌生,每一家店他都不認識。他去了伯明翰,但因為他來的不是時候,聖誕集市已經結束,他也確實不想久留,就到學校後街隨便找了一家中國人開的飯館,吃了一份宮保雞丁蓋澆飯。
雖然說起來很矯情,但是那一天他真的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獨。
“一、一五年?”
裴希提起這個年份,卻只覺得時間過得太快,恍如隔世。
“想起來了?”鬱庭知雖然想起來會有點不爽,可並不打算秋後算賬,分手之後他願意時間靜止,那是他自己走不出去,憑什麼要求裴希也和他一起畫地為牢。畢竟這不是一年兩年,而是六年,他們的人生才到第幾個六年。
“嗯……”
那個時候微信已經開始大行其道,肖怡寧和馬格他們也早就全線轉戰微信,但她當年還不會用朋友圈的分組可見,又不想在朋友圈裡矯情,就選擇到已經幾乎沒幾個活人好友的qq上發了一條。
“所以你們談過一段時間,是嗎。”
鬱庭知重新的注意力重新回到當下,他從裴希的手上撤回來一隻手,幫她身下的靠枕正了正位,再去抬她屁股的時候,一下沾濕了手心。
他的情緒在下墜,但肉體卻仍舊亢奮,莖身被她的每一寸軟肉反複吮吸,龜tou泡在滾燙的yin水裡,密不透風地將他包裹起來。
“跟他也做過嗎?”
我和他,誰能讓你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