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既不厲害,也不光明磊落。
“而且零花錢也很少,早餐買了南瓜餅就不能再買酸奶……學校附近那家蛋糕店的蛋卷,還總是漲價。”
要錢也很難,有的時候裴希都會忍不住去想,自己好像一個乞丐,可是卻偏偏還留有自尊,這可能本身就是一個錯誤吧。
“而且你也不跟我談戀愛,哎。”
“……”
繞來繞去,最後這句才是重點吧。
裴希說到最後,臉上的表情還是苦悶的,但餘光卻偷偷地瞄了眼鬱庭知。男生直接用手輕扣在她額頭上揉了兩下,她頭發軟,手感像是小動物的毛發,摸完順手還把她的雙子星皮筋給摘下來了,隨手往床上一丟。
“別的先不說,題目不會做,也不能全怪題太難吧。”那種手感有點上癮,鬱庭知幹脆用手給她梳了幾下頭發,說話開始不自覺地拿腔拿調,“誰讓你不會也不知道問。”
你後面坐著誰,又不是不知道。
“哦……”
十二月初,厘城市第二十三中學,第一學期的第三次月考結束,也是這個學期的最後一次月考,下一次考試,就是期末。
週一早自習,所有科目的卷子就已經批改完發下來,各科老師在著手於和學生的複盤與談話,教室裡沒有老師,亂哄哄的。
潘彭與一看是這情況,立刻盛情邀請鬱庭知陪他一起去校園超市買點吃的墊肚子。
“喲呵,你最近挺健康的嘛,天天看你買熱飲,不是校門口的可可奶就是這兒的熱豆漿。”
潘彭與大冷天也要喝涼的,從冷櫃裡掏出一瓶冰可樂,“我覺得我過二十年再開始養生也不晚。”
“哦。”
鬱庭知又順手拿了一條阿爾卑斯,一起交給老闆結賬,對著在貨架裡磨磨蹭蹭的潘彭與說:“快點,我趕時間。”
“你趕什麼時間,你現在回去,王大炮不得把你抓辦公室去痛罵啊,就你考的分數,配得上轉學時校領導給你的排場嗎。”
潘彭與以前一直覺得,裝逼就是考試出來,明知自己考得很高,還要說這次肯定不行;直到上次看到鬱庭知月考的試卷,才終於明白為什麼王康每次看到這廝都咬牙切齒的。
哪有那麼裝逼的啊,選擇填空全空著,後面大題道道刷滿,以一種臭不要臉的姿態掛在及格線上,潘彭與想想要自己是月考卷出題老師,他估計能追著鬱庭知把卷子給吃了。
“剛發了卷子,”鬱庭知滿臉厚顏無恥:“是時候發揮一下同學愛了。”
“我呸。”
潘彭與終於選定了早餐的目標,又順手給李昭拿了個,走過去結賬,“你小子的同學愛只對那個小單純吧。”
上趕著去給人講題,真有你的。
倆人回到教學樓,迅速塵歸塵土歸土,鬱庭知拎著熱豆漿走進教室,就看原本坐他後面的張揚不知什麼時候和裴希的同桌換了個位子,兩人面前放的是這次月考的數學卷子,正湊著腦袋竊竊私語。
鬱庭知記得張揚的成績一般,只有數學還行。
而裴希數學特別差,是最低的那塊短板。
行,可以。
他沒任何表現,平靜地回到座位上,開啟豆漿杯的蓋子,喝了一口,燙得他上嘴唇發麻。
看來是當他死了。
鬱庭知:《哦》。
裴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