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而複始之間,她能感覺到少年的指腹在一次一次地摩挲她被汗濕的額角,連帶著那一點細小的胎毛,一併往後捋,往後順,動作仔細而溫柔,甚至不顯得色情,猶如她瀕死的幻覺。
“哈啊、哈啊……”
等到鬱庭知終於松開手,裴希才終於再活了過來。
她躺在軟墊上,大口大口地喘氣,所有思緒全部歸零,甚至眼睛都已經習慣了這樣曖昧的明暗,意外地發現簡陋的體育倉庫,天花板居然是有一點花紋的。
真狼狽啊。
裴希覺得現在的自己。
她內褲濕了,即便藏在寬大的校服褲裡,那種悶潮的感覺也足夠顯眼;胸部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在厚實的棉墊內衣裡,硬挺的乳頭很有存在感。
這就是接吻的感覺嗎,靈魂都被抽離了似的。
“爽嗎?”直到鬱庭知把她從地上拎起來。
少年嘴角微微上揚,表情戲謔。
“你說……只要我脫衣服給你看,那把傘的事情……”
裴希在這種自審中生出一股對自己的埋怨,她討厭這種因鬱庭知而起的狼狽,自暴自棄地想,反正都已經被親成這樣了,再看一下,好像也沒什麼所謂。
要麼幹脆就讓這一切都在今天終結好了,看完之後那把傘的事情也就結束了,她和鬱庭知之間到此為止。
“要在這脫?”
“不行嗎?”
女孩子垂下眼眸,睫毛被眼淚打濕,叢叢簇簇地凝著。
鬱庭知手卻仍抓著她的手腕,一雙眼睛洞若觀火地睨著她,半晌,才聲稀味淡地嗤了聲:“這裡髒得要死,你還真是不挑。”
“……什麼意思?”
裴希隱隱感覺鬱庭知好像是話裡有話。
“說你沒見過世面,”
又悶又窄,地上積滿灰塵,陽光都變得灰濛濛的,也就只有墊子經常被拿出去用,還算幹淨。
這種地方,如果不是剛才在外面碰到裴希在張易面前滿臉通紅,就只是拿來接個吻都排不上號。
“什麼都能湊合。”
讓裴希在這脫衣服,鬱庭知忍不了。
過了三天。
裴希:總算反應過來)他好像是在陰陽我?
鬱庭知:……